霸下:“鸱吻,你又叫错了,应该叫三阿嫂了。”
鸱吻吐吐舌头,看着睚眦:“阿兄,以后我叫九昱阿姐,你不介意吧?”
睚眦拿起一块重阳糕:“随你开心。”
嘲风:“这重阳节还有些时日吧,怎么这时候便吃起重阳糕了?”
“纪念先祖,不分时日。”
囚牛忽然一笑:“主要是想着大家爱吃,便吩咐灶阁做了些。狻猊,这是你爱吃的栗子黄味的重阳糕。”
狻猊礼貌地接过:“谢谢阿兄。”
鸱吻帮九昱拿了一块重阳糕:“灵阙的重阳糕,有各种味道,呐,这个应该是杏仁果的。”
睚眦直接挡下,为九昱换了一块:“她应该爱吃里面塞了青梅的,是嘛?”
睚眦看着九昱,九昱微微点头。
鸱吻自言自语:“九昱阿姐对青梅如此情有独钟啊,可有什么缘由?”
九昱一下子也被问住了。
她只记得赵家村里有很多青梅树,可自己为何如此钟情青梅,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吧。
鸱吻:“我最爱吃的,是涂了蜂蜜的这种,超甜!”
蒲牢:“鸱吻,少吃些糖。”
囚牛拉着蒲牢:“今儿,便让她多吃些吧。”
蒲牢看了看囚牛,也不再多言。
囚牛看着这一桌的兄弟姐妹:“咱们好久都没这么聚在一起用膳了。”
囚牛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其他几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囚牛。
霸下从怀里拿出纸和笔,匆匆画下这难得的全家福。
鸱吻:“霸下跟我可是天天都在家陪着您用膳的,主要是阿兄和阿姐。”
狻猊:“我…”
囚牛:“狻猊冬至嫁过来后,也可以经常见面了。”
狻猊脸一红,偷偷看着睚眦。
囚牛:“还有嘲风…以后也要常回来吃饭。不管什么时候,记住,咱们都是一家人。”
鸱吻咬了一口重阳糕:“那当然!”
囚牛嘴巴微张,但最后,什么都没说,他低头吃了一口粥。
奇怪的是,淡淡的粥,他竟在今晚品出了甜味。
九昱还是第一次与灵阙七子一同这么安静地吃饭。
她看着他们,心里想着,爱吃东西的人,理应都是好人,因为他们拼命地追求美食,哪里还有时间去害人。
忽然,两队侍卫跑进了灵膳阁,将灵阙的人团团围住。
霸下的画板也被撞掉:“你们这是干什么?”
靖海请出狻猊:“公主。”
狻猊:“怎么回事?”
靖海行礼:“回禀公主,灵阙囚牛与蒲牢涉嫌毒害王上,在下这便押送大理寺,等候王上发落。”
狻猊一愣。
睚眦、嘲风也起身。
鸱吻:“不可能!肯定是弄错了!”
鸱吻看着狻猊,狻猊也疑惑地看着靖海。
靖海:“公主,方才我们查到,整个灵阙,只有这只杯盏上涂有剧毒。”
靖海示意让侍卫将杯盏递到囚牛面前:“敢问,这只酒盏是不是侯爷的?”
囚牛微微抬眼看了一下,随后依旧坐着吃粥,面不改色。
“灵阙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酒盏,这一只,的确是我的。”
靖海:“这盏酒是不是蒲牢姑娘倒的,随后又是侯爷拿着去敬王上的?”
囚牛点点头。
靖海:“那在下没有冤枉您吧?”
囚牛随即摇摇头。
狻猊眉头紧皱。
靖海看了看狻猊,等候狻猊发落。
狻猊正了正身:“既然证据确凿,那先带去大理寺,等候王上发落。”
靖海一招手:“带走!”
侍卫们正要上前,嘲风:“我看你们谁敢!”
囚牛一把拉住嘲风:“急什么,把粥吃完。”
睚眦、嘲风、霸下、鸱吻都不解地看着囚牛。
囚牛还是淡定地吃着粥,吃着重阳糕。
靖海想往前走,被狻猊一把叫住:“等一会。”
靖海只好等在一旁。
少倾,囚牛吃好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起身拉着蒲牢,与她十指相扣。
“走吧。”
侍卫们本想上前绑着囚牛,却被囚牛的气势给镇住,只好跟在囚牛身后。
睚眦、嘲风、霸下、鸱吻异口同声的喊着:“阿兄!”
囚牛回头一笑,示意几个人坐下:“这粥熬得不错,趁热吃。”
说完,他与蒲牢跟着靖海,在侍卫的包围下,离开了灵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