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蒲牢继续许愿:“打我第一次见到囚牛阿兄开始,他便是我想象中夫君的模样,他挺拔、俊秀、温柔、善良。信女许愿,此生可与囚牛阿兄,日日相守。”
囚牛额上的红光忽然灭掉,再次亮起时,囚牛已不是成年的模样,他变成了一个孩子。
囚牛低头看着自己宽大的衣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命运在这一刻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变成这么小的自己了,本以为那怪病已经结束。
如今看来,是要缠着自己终身了。
他偷偷转头,看着天后娘娘前跪着的,正在虔诚许愿的蒲牢。
他不知道,若是蒲牢知道了自己的怪病,还敢说那句“打我第一次见到囚牛阿兄开始,他便是我想象中夫君的模样”吗?
囚牛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谁在那里?!”
蒲牢发现了天后宫里不止自己一人,她警惕地摸着自己的脖颈,正准备揭开脖颈上的围巾。
忽然已经变身成成年的囚牛颤颤巍巍地从后面走出来。
蒲牢:“囚牛阿兄?”
囚牛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他勉强支撑着,不露声色。
蒲牢:“你什么时候来的?”
囚牛调整了呼吸:“有一会了。”
蒲牢忽然意识到:“那,方才我在这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囚牛微微点头。
蒲牢十分尴尬:“我…”
蒲牢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勇敢,而错过最爱的人,她鼓足勇气。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囚牛看着蒲牢:“嗯?”
蒲牢:“我对囚牛阿兄初识便钟情,希望可以跟阿兄终于白首,阿兄呢?”
囚牛额上的红光若隐若现,身体在衣襟里面瑟瑟发抖。
囚牛:“我知道,把你约来,便是要与你说这事儿。”
蒲牢温柔地看着囚牛。
囚牛:“过去十年,我们朝夕相处,挺好。将来…”
蒲牢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天后宫门外,忽然出现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
只见嘲风将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滑稽而认真地偷听着宫内的动静。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嘲风,嘲风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小声说道。
“走开,爷正忙着呢。”
那只手又拍了拍嘲风,嘲风急了,一边回头一边骂道:“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啊,本爷…”
只见负熙正一本正经地看着嘲风,嘲风有些尴尬,指着天后宫门里。
“我…我是关心他们啊。”
没想到负熙一把扒拉开嘲风,随后自己也蹲着贴着门开始偷听。
嘲风一愣,随后咧嘴一笑:“不愧是我自家的阿兄,跟我一样八卦。”
负熙不理会:“刚才他们都说什么了啊?”
嘲风挠着头:“门太厚没听清,好像在聊什么过去和将来。”
负熙忽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说话,重点来了。”
两人赶紧贴着门,听起来。
囚牛:“蒲牢,有些话,放在我心里,有段时间了,如今,我想说出来。”
蒲牢脸颊绯红,起身说道:“嗯,我听着呢。”
囚牛:“这些年,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知道。”
囚牛走向香案,拿起两根香,将其中一根递给蒲牢。
囚牛跪下,对着天后娘娘:“如果再不给你一个答案,那是对你的不负责,所以,我今日便想…”
蒲牢接过香:“我明白。”
囚牛:“我觉得,你不明白。”
蒲牢奇怪地看着囚牛。
囚牛看着天后娘娘:“我想和你,结义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