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怀疑:“连信件往来也无?”
负熙:“是。蒲牢阿姐是要查此人?”
蒲牢放下情报,下令:“把她带来。”
负熙:“现在?接她过来至少要两日。”
蒲牢拿出拜帖,拜帖上显示时间是两日后,蒲牢忍不住嘴角一笑:“既是答谢宴,自该拿出些像样的谢礼。时隔多年,主仆相见,这般谢礼,就看她如何收。”
所有人都知道作为灵阙大家长的难处,所以对于蒲牢的要求,负熙从来都不会拒绝。
这一次,即便他害怕真相,但依然服从了。
“有时,你必须坚强,无所惧怕,你必须忘记你的伤痛和苦楚,就是想起也要如吹过脸颊的风一般,你在世上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朗,虽有黑暗,仍像早晨。”
每次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又回来的鸱吻总是在次日的早晨如此告诉自己。
没有什么比眼前的清晨更美好了,如果此刻没有霸下那雷鸣般的打鼾声,就更完美了。
不过,即便这鼾声震天,能够再次听到它,鸱吻也是满足的。
霸下虽然看起来憨憨的,嘴巴笨笨的,但画画技术绝对一流,有时候他说不出来的话便用画来传达了。鸱吻看着桌子上霸下的画,画上一个小姑娘正在春光明媚中奔跑,这是霸下在祈祷鸱吻早日康复。
鸱吻鼻子一酸,但很快又淘气地捏了一下霸下的鼻子,霸下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鸱吻赶紧装睡,霸下见周遭安静,又昏昏睡去,毕竟昨晚为了照顾鸱吻,一夜未眠。
鸱吻睁开一只眼睛,见霸下老老实实趴着睡觉,忍不住又开始捣乱,她悄悄地起身从书桌上拿毛笔蘸了蘸墨,又从窗边花盆里抓了一把土,先是用毛笔在霸下脸上勾勒出一只乌龟形状,紧接着又把土按照笔迹洒下来。
鸱吻催动异能,土里的草种子迅速发芽,瞬间,霸下变成绿毛龟。
鸱吻忍不住笑:“嘿,绿毛傻大个儿!”
鸱吻还想进一步捣乱,却听到了蒲牢和璇儿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门外的蒲牢问道:“鸱吻今儿情况如何?”
璇儿:“回二姑娘,小姑娘昨夜已经稳定下来,今日还未见醒来。”
蒲牢声音急促而担忧:“怎么会呢?这个时辰还醒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鸱吻连忙钻回被子里,又扒开被子,使劲擦霸下的脸,想把绿毛龟图案擦掉。
霸下忍不住狂打喷嚏,迷糊醒来,一睁眼,看到蒲牢正站在自己眼前:“蒲牢阿姐。”
蒲牢见到像绿毛怪一样的霸下,觉得好笑,有些气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璇儿,忍不住笑起来。
霸下觉得脸不舒服,傻乎乎地抓过一块布,使劲地擦脸,还不停地打着喷嚏。
蒲牢忍着笑意摇摇头,故意将声音放大:“既然还没醒,就说明病情尚未稳定。璇儿,去把今早给小姑娘熬的那锅药汤端过来,记着,不准放糖。良药苦口利于病。”
忽然,一只手死死拉住蒲牢,鸱吻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醒啦!蒲牢阿姐,我醒啦!”
蒲牢半威严半宠溺:“真的醒了?”
鸱吻讪讪地把被子掀开,跳下榻蹦跶:“人家刚刚醒嘛…”
霸下还傻乎乎地看着鸱吻乐呵:“啊!你醒啦,太好啦,太好啦!”
鸱吻乜了一眼霸下,对着蒲牢撒起娇来:“阿姐,您看人家如今生龙活虎的样子,充满了青春活力。那药汤就能不能…”
蒲牢一副长姐的样子,也不为难阿妹,说:“不吃汤药嘛,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陪我去参加右相夫人举办雨亭花宴。”
鸱吻垂头丧气:“啊?又去宴饮?”
蒲牢一把拉着鸱吻,以教导的口吻说道:“这是为你好。”
鸱吻撇嘴,小声嘀咕:“是为了给您找个有权有势的妹夫吧。”
蒲牢不理会,直接吩咐:“璇儿,给姑娘梳洗打扮。”
璇儿应声,将鸱吻拉到了梳妆台前。
没一会的功夫,蒲牢便带着精致的灵阙小姑娘出现在右相府的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