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王飞燕心中立马大急,随后挽着何泰叔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师傅。你快收手吧,木生,只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扛不住您的气势。”
而何太叔面对王飞燕的撒娇,有些恼怒的瞪了王飞燕一眼,随后将威压收敛。随后对王飞燕无奈说道。“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
对此,王飞燕不以为意,拉着何太叔的胳膊继续撒娇,而此时何太叔雨。却眼中一直紧盯着在跪在地上的秦木生。“你与飞燕的婚事何时举行?”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秦木生闻言,立马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前辈。我与飞燕已经商量好了。三个月之后的便是良辰吉日,到时我将会在。望岳楼举行。婚礼到时候,还望前辈以长辈的身份,参加我与飞燕的婚事。”
听闻秦木生已将婚事安排妥当,何太叔阴沉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待秦木生在院中又恭敬陪坐了半个时辰,方才告退离去。
随着院门轻轻合上的声响,小院中顿时只剩下何太叔与王飞燕师徒二人。
檐下的风铃在微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师徒二人却陷入长久的沉默。
何太叔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飞燕,你当真认定此人了?
他放下茶盏,目光复杂地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徒弟,以为师的修为,便是为你寻个三灵根的道侣也非难事。即便是四灵根的修士,也远胜这个木讷的小子...
说到此处,何太叔忍不住重重叹息。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精心栽培的徒弟,为何偏偏看中一个同样五灵根的平庸修士。
这秦木生不仅资质平平,为人处事更是呆板木讷,方才在院中的表现更是让他大失所望。
师尊...王飞燕轻唤一声,却见何太叔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头。
你可知道,修真之路本就艰难,若道侣不能相互扶持...何太叔说到一半,又生生止住。看着徒弟倔强的眼神,他终是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
话虽如此,何太叔心中仍是郁结难解。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滚烫的灵茶入喉,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之火。作为筑基后期的修士,他本可以轻易为爱徒安排更好的姻缘,可偏偏...
王飞燕望着师尊阴晴不定的神色,原本忐忑的神情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她沉默良久,终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心中所想:师尊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岂会不知?只是...
她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弟子不过是个五灵根的庸才,此生恐怕都难突破练气桎梏。即便仗着师尊威名觅得佳婿,那人究竟是真心待我,还是另有所图?弟子...分得清。
说到此处,她眼中泛起苦涩的光芒:更何况...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有那样一个父亲,弟子实在不愿重蹈覆辙。我不要什么惊才绝艳的道侣,只求一个能真心相伴的良人。
她突然双膝跪地,重重叩首,木生虽资质平平,却胜在品性纯良。求师尊...成全。
青石板上传来的一声闷响,何太叔心头随之一颤。
他望着伏地不起的爱徒,一时语塞。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要走,而这孩子的心结,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为求长生不择手段的父亲,早已在她心上刻下太深的伤痕。
如今她选的这个道侣,可不就是与她父亲截然相反?
王束啊王束...何太叔不禁喃喃自语,沧桑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你当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化作一声长叹。
目光落回仍跪在地上的徒弟身上,见她倔强地挺直脊背,明明眼眶发红却不肯落泪的模样,终是心软了。
起来吧。何太叔伸手虚扶,语气里带着无奈与疼惜,为师...依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