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孙大夫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焦急,但他深知此刻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他迅速吩咐几名学徒小心翼翼地将何太叔抬进后院,同时又叫来一名资历深厚、技艺精湛的学徒顶替自己问诊的位置,确保医馆内的其他病患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
安排好一切后,公孙大夫便和学徒们一起匆匆朝内院走去。途中,他又吩咐一名新来的学徒赶紧去呼唤王束前来杏仁堂。
经过一个时辰的忙碌与折腾,公孙大夫终于将何太叔的伤势暂时稳住。此时的何太叔正躺在一个巨大的木桶中,被同类巨量的药液完全浸泡着。
药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其中蕴含着各种珍贵的草药精华,正源源不断地渗透进何太叔的身体,帮助他恢复着那些难以察觉的暗伤。
何太叔闭目养神,静静地吸收着药液中的营养物质,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量。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王束那特有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何兄弟,听说你把那个雁翎刀客给斩了,当真是厉害得紧啊!”
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与钦佩,越来越近,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王束推门而入,一脸急切地闯了进来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装满药浴的桶,见何太叔正闭目养神,似乎在调养伤势,王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惊扰到他,同时看向一旁的公孙大夫,眼中满是询问。
公孙大夫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却带着一丝欣慰:“伤势已经得到了基本的控制,但现在他确实不宜多说话。这是太叔给你的,说是雁翎刀客的尸首,让你帮他拿去捉刀堂交差。”
说着,公孙大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储物袋,毫不犹豫地丢给了王束。
王束赶忙接住储物袋,用神识一探查,果然发现里面躺着的就是雁翎刀客的尸首。
他瞪大了眼睛,朝木桶中的何太叔竖起了大拇指,满脸敬佩地说:“我就知道何兄弟厉害!这类老牌散修,不仅狡诈残忍,而且经验丰富,你能将他斩于马下,当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对于王束的连连赞叹,公孙大夫则是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示意他安静些。
随后,他吩咐学徒将王束推出去,毕竟现在的何太叔需要静养,王束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实在不合适。
被推出去的王束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地朝门内拱了拱手,说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说完,他便转身出门而去。离开药堂后,他认准方向,大步流星地朝捉刀堂走去。他心中暗自思量:我倒要看看,那捉刀堂的堵主事看到雁翎刀客的尸首后,表情会有什么变化?
捉刀堂。
内堂,烛火摇曳,映照着堵主事那专注而严谨的脸庞。
此时,他正伏于案上,仔细翻阅着近期的一些通缉犯消息及正在培养中的散修资料。
手中的朱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勾勒出一幅幅复杂的情报网络图。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一张印有何太叔肖像的情报画册上时,不禁微微一顿,随后在画像旁地画了个圆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打破了内堂的宁静。
“你不能进去,堵主事正在办公,闲杂人等不得打扰!”一名官史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威严。
“什么办公不办公的,现在老子有急事,必须马上进去!别拦着我,否则有你们好看!”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中年男子,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话音未落,房门被猛地推开,中年男子在两个官史的推搡下,仍旧倔强地迈进了门槛。
堵主事见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两名官史退下,他倒要看看,中年男子,究竟有何急事要见自己。
王束见两名官史突然退下,心中明了,房内的堵主事已经决定见他。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挺直了腰板,迈着昂扬的步伐走进了内堂。
进去之后,他先行了一礼,态度恭敬而谦逊,随后将腰间的储物袋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堵主事见状,眉头微皱,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王束见状,赶忙解释道:“堵主事,这是在下兄弟何太叔,他近日斩杀了一名通缉犯,名为雁翎刀客。由于他目前有伤在身,无法亲自前来,特命我前来告知主事您,并将雁翎刀客的尸首呈上。”
“哦,我当真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