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静悄悄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给这个坊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一个黑影,悄咪咪的,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摸到了佟掌柜的房门前。
他正要敲门时,一个熟悉且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怎么的,相中我屋里的宝贝了?”
一根哨棒如同闪电般横在何太叔的头顶,当他慌忙转过身时,只见佟掌柜手握哨棒,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佟掌柜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耍了个棍花,顺手一棒,便将何太叔打进房内,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哎呦,佟叔,您轻点,屁股快被您打成八瓣了。”被打进房内的何太叔佯装哀嚎,眼睛却在佟掌柜的兵械架上打转。
他嘴里楠楠道:“叔,每次看你屋内的兵器库,都觉得您屈尊在这郁家的支脉中,当一个酒肆的掌柜,是不是屈才了?”
佟掌柜不理会何太叔的胡言乱语,他顺手一扬,手中的哨棒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紧接着,他手腕微转,以一个帅气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精准无误地将哨棒稳稳地嵌入了兵械架的凹槽中,发出一声清脆而满意的声响。
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后,佟掌柜斜睨着何太叔,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小子,却莫乱说,郁家对我们有大恩。不是东家帮我摆平祸事,你可能已经冻死在那个雪地里了。”
何太叔撇了撇嘴,不屑道:“叔,论恩情,这些年您替郁家赚取的灵石也足够多了。”
佟掌柜诧异地看着何太叔,眉头微皱:“你小子,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想借武器自己拿,哪那么多废话。”
何太叔见自己的想法被拆穿,笑嘻嘻地说道:“叔,您屋中的宝贝,我就不要了。能不能帮我锻造一批不记名的剑和装剑的盒子啊?”
原以为何太叔借武器只是为了防身,但当他听见要的是不记名的武器后,佟掌柜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他紧紧地看着何太叔,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一直到何太叔不自在时,他才缓缓开口:“太叔,你要这批武器的目的是什么,莫要说谎。”
眼见佟掌柜误会自己,何太叔急忙摆了摆手,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叔,你误会了。我就觉得年轻,不想错过大好年华,想出去闯闯。”
“不是截修?”佟掌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叔,我不是那样的人。”何太叔连忙否认。
“不一定。”佟掌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何太叔满脸黑线,无语地看着佟掌柜,也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辨别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佟掌柜手抚胡须,笑吟吟地看着何太叔,“只要不是截修,一切就都好说。太叔啊!一入截修深似海啊。只要不是截修,出了什么事情,我都能为你兜底。但截修……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