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
不是“裁决使”,不是冰冷的代号。
只是玄景。
他周身那层仿佛亘古不化的冰冷气息,似乎被这两个字极轻微地触动了一下。他握着剑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冰封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极其艰难地挣扎了一下,快得无法捕捉。
但也仅此而已。
那丝波动迅速被更强大的神性意志覆盖、抚平。他的眼神重新变得绝对理智和漠然。
“名字没有意义。”他冷冷道,不再看云初,转而将剑鞘收起,姿态明确表示此事已定,“当务之急是离开此地。跟上,或者留下。”
他转身,不再理会她,开始探查石穴通往外面的路径。
云初看着他决绝的背影,那句“名字没有意义”如同冰锥刺入心脏。但她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的细微反应。
有反应,就代表不是铁板一块。
她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默默跟上他的脚步,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背上的剑鞘,以及他那冰冷疏离的背影上。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千次。
她一定会让他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