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使者收回手,“她会得到救治。但你需记住,裁决使,情感是弱点,是破绽。若因她再误职责,玄天司将收回赋予你的一切,包括……她的性命。”
冰冷的警告如同枷锁,套在了玄景的心上。
玄景深深看了一眼怀中暂时稳定下来的云初,眼中闪过一抹深切的痛楚与不舍,随即被彻底冰封。他轻轻将她放在相对平整的地面上,站起身。
当他再次面向星阶时,周身的气息已然大变。那股属于“玄景”的情感被强行剥离、深藏,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为执行任务而存在的“裁决使”。太初剑胚也彻底化为月华般的色泽,再无一丝金光。
他踏上星光阶梯,没有回头。
“走吧。”
两名使者转身,星光阶梯收拢,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内壑的虚空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祭坛上,只剩下昏迷的云初,和远处挣扎着想要爬过来的炎曦。
不知过了多久,云初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肩头的剧痛和怨毒侵蚀感已经大大减轻,一股温和的星辰之力还在体内流转,修复着伤势。
她猛地坐起,环顾四周。
空无一人。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属于玄景的、冰冷而陌生的气息,以及……一种仿佛来自更高层面的、令人心悸的威严余韵。
玄景……不见了。
他被带去了哪里?那些穿着星纹袍的人是谁?裁决使……又是什么?
无数的疑问和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将她淹没。她紧紧握住了那柄黑色剑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无论你去了哪里,变成了什么身份,我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来。
玄天司……裁决使……
她记下了这个名字。
新的目标,已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