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那么担心的。
白尾松了口气,高高兴兴的捧着小米粥喂给姜年吃。
粥里似乎也放了些补品,一碗粥下去,姜年明显觉得自己有力气了许多,人也精神了。
“华掌门好医术。”
姜年赞赏道。
华云岫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们这些血脉者,惯会溜须拍马,得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姜年:“……”
这都什么偏见啊。
他到底是被几个女人伤害过?
有了精神后,姜年就有点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这两天又是发烧又是出汗,她的里衣湿了又干,浑身都是汗味。
她敏感的嗅觉,让她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待在羊圈里。
熏的她头晕。
身上也不舒服啊。
“小白,我想洗澡。”
“好的。”
白尾立即把医术放下,跳下板凳,噔噔噔跑出去,找到正在药田里研究一株枯萎的药草的师父,“师父师父,姐姐要洗澡。”
“那就洗啊,这种小事告诉我作甚?为师很闲吗?”华云岫瞪了眼小弟子。
“姐姐腿脚不便啊,我力气太小了。”白尾理直气壮的说,“师父得过来帮姐姐洗。”
“你小子疯了吧?”华云岫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
姜年看着屋里巨大的浴桶,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又看了看站在门口臭着脸的华云岫,“你要留在这里,看着我洗澡吗,华掌门?”
“我怕长针眼。”
华云岫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长条黑布,蒙在了眼睛上。
姜年挑眉,伸出手:“华掌门离我这么远,是要隔空取物吗?”
华云岫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了过来。
姜年说:“帮我脱衣服。”
“你自己不能脱?”
“我胳膊断了。”姜年说,“如果华掌门肯早点认真给我医治,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要华掌门帮忙。”
她已经从白尾口中得知,一开始华云岫压根没打算医治她,只是糊弄弟子白尾,随意给她抹了点外伤药膏,甚至为了折腾她,还故意一天三次换药。
行为太恶劣了。
姜年举着胳膊,见他半天不肯动手,只好自己脱。
“哎呦!”
姜年痛呼了声。
“你又怎么了?”华云岫问。
“胳膊伤口崩开了……”女人的声音带了三分委屈。
“你怎么这么笨?”华云岫有些烦躁,伸出手,摸索着碰到她的胳膊,果然触手温热,是血。
“别洗了!”华云岫冷冷说,“伤口不能碰水。”
“可我太难受了,我连觉都睡不着,我会死的!”姜年弱弱说,“大不了我这条胳膊不洗,洗其他地方。华掌门,我脱完了,你抱我到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