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明羲顿住，看向姜年。
姜年道：“夏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还犹豫什么呢？”
“夏侯明羲可能是怕牵连到姜姐姐。”华泰公主小声说，“姜姐姐，你真要让他废了大哥灵脉啊？你若是那么做的话，大哥真的会恨死你，再也不跟你在一起了。”
姜年：“我好怕哦。”
李九羿瞪着她。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表达倾慕之情，还一口一句要他入赘到东伯侯府。
可她却毫不客气的让别人伤害他。
怎么她的言语和行为能差别这么大？
她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在这一刻，李九羿心里的疑惑纠结和愤怒的感觉，甚至超过了即将被废掉灵脉的恐慌。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再也忍受不住，对着姜年质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我没了灵脉，变成了废人，就会入赘东伯侯府？”
姜年温和的说：“你别怕，大殿下。你看，你废了夏侯的灵脉，我不是照样让他好了？你只要让他出了气，再从了我，我也会一样把你修好的。”
李九羿：“……”
夏侯明羲闻言，默默朝姜年看了眼。
“夏侯，我说过，会让你完成报仇的愿望的，你快上啊！”姜年催促他。
“年年！不可伤大皇子灵脉！”伊澜音开口喝道，“差不多可以了，你不要太任性。”
姜年哼道：“进来的时候可说过了，生死自负！”
“他毕竟是皇子。”伊澜音走过来，对夏侯明羲说，“夏侯，你可以打他伤他，但不能废他灵脉，更不能要他性命。这关乎我东伯侯府的立场，希望你能理解。”
“大祭司无需多言，我明白。”
夏侯明羲点点头，把寒玉短刀还给了姜年。
姜年有些不满：“你若是动作快些，现在已经报了仇了！”
夏侯明羲道：“我没想过要废了他的灵脉。”
“为什么？”
“因为……”夏侯明羲朝她精致的眉眼瞥了眼，顿住了。
“说啊。”姜年催促。
“因为，我不想让你修复他的灵脉。”夏侯明羲很快的说。
姜年怔了下，笑道：“你以为我说的喜欢他，要他入赘的话，都是真心话吗？”
夏侯明羲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姜年只是戏耍李九羿。
但，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他也不想让姜年帮别的男人恢复灵脉。
他把视线投到李九羿身上，说：“你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我不与你为难。你自行离开。”
李九羿冷笑：“没想到堂堂夏侯大将军，也是个畏惧权贵的人。”
“如果你不是皇子，你早已经死一千次。”夏侯明羲平静的说，“我只是不想影响到东伯侯府。你应该庆幸你的皇子身份，让你得以保全性命。”
李九羿：“我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
“大哥你这也太任性了！”华泰忍不住说，“何必呢？技不如人，大大方方认输，反而让人高看一眼。”
“你给我闭嘴！”李九羿怒道，“以你的能力，打败姜年不是问题！可你在做什么？”
“姜姐姐给了我一朵云，我怎么能恩将仇报？”
“什么一朵云，你就是因为她的哥哥才讨好她！”
“那怎么了。”华泰公主嘟囔，“你自己打输了，还把气撒我身上。等出去后，我一定向父皇母后告状！反正李吉祥已经被淘汰了，你还挣扎什么，好歹给自己留点体面吧。要是二哥的话，就不会像你这样……”
“少提你那个废柴二哥！”
李九羿神色阴沉，“他就是皇室的耻辱！”
姜年微微眯眼：“夏侯，我不想听见他说话，让他从这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