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心。”
姜临一字一句，对母亲说。
伊澜音有些错愕：“你在说什么，临儿？你的心怎么了？”
“我喜欢年年。”
“这有什么……”
“我是说，我爱她！”
“你——”伊澜音彻底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她脸色微变，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你满口胡说什么？你和年年是兄妹！你怎么敢肖想她！”
姜临的嘴角被打破，溢出一丝血。
但他神色不变：“母亲，我已经说过，我和年年并非亲兄妹。”
“那又如何？！”
“意味着我可以爱她。”
“就算你爱她，你们依旧是兄妹！你们一辈子都只能做兄妹！”伊澜音怒喝道，“我警告你，姜临，你把你这份不该有的心思给我收好了！若你敢说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影响到了年年，我虽然是你母亲，也会毫不犹豫放弃你！”
“我……”
“闭嘴，不要说了！”伊澜音指着他，怒道，“你以为年年决定留在侯府继承爵位，可以拥有五个丈夫，你便动了心思，想当其中之一？”
“为何不可？”姜临语气温和但充满了坚持，“我爱她，到底有什么错？”
“你还不明白吗，你这么做会让世人都知道，年年不是姜家的亲生孩子！”伊澜音吼道，“你可想过后果？”
姜临沉默了。
假如姜年被证实不是姜家亲生女儿，她便不能继承侯府爵位。
而他这个嫡长子没有灵脉，二小姐姜晓也没有娲皇血。
东伯侯府就彻底后继无人了。
等姜阚夫妇年老离世，侯府就只能交给旁支。
而如今姜家的旁支里面，唯一有娲皇血的子弟，只有姜烟。
那个恶毒的姜烟。
以她那小人得志的残忍性格，她若是继承了爵位，如今整个东伯侯府上上下下，包括他和姜晓，一个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算姜临自己不在意，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让整个侯府和妹妹姜晓，陷入万劫不复中？
可是想到年年。
想到他从小便一直爱着的年年。
想到她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他的心，好痛，好痛。
伊澜音看着儿子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人这辈子，总是要有些遗憾的。你能和年年做兄妹，已经是莫大的缘分了，不要贪心，好吗？”
“我以为我可以满足的，母亲。”姜临的眼尾泛了几分泪意，“但我发现，我已经越来越不甘心，只是与她做兄妹。”
“那么，你就早些离开侯府吧。”
“不！”姜临猛地抬头，“母亲，哪怕我永远不能把心意说出口，求您别让我离开。”
“赵小姬也是一直爱慕你，不如你就……”
“就算我同意，年年也不会同意。”
“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伊澜音有些无奈，“临儿，娘相信你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想想侯府，想想年年的前途，想想其他人，务必克制你的感情。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姜临低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灵脉？”
伊澜音神情复杂：“这都是命。”
他的出身，无论在哪儿都是顶尖的。
大祭司的母亲，东伯侯府的父亲。
这样的豪华配置，却生就一个普通人的体质。
既没法继承爵位，也不能建功立业。
即便他已经那么努力的读书，前途依旧灰暗到几乎走不下去。
伊澜音拍拍他肩膀：“儿子啊，好自为之吧！”
姜临独自待在秘室中。
失望，愤怒，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