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了？”姜年笑道，“睡得好吗？”
“好。”夏侯明羲朝她神采奕奕的脸庞上看了眼，“你呢，听说你昨晚喝了许多灵酒。”
“没什么事儿。”姜年朝他手里的刀抬了抬下巴，“这是要做什么？”
“荒废了许久武功，想活动活动筋骨。”
“这件事不着急。”姜年笑道，“等你好了再说。”
“我已经好了。”
“我是说你的灵脉。”姜年说，“等你的灵脉恢复后。”
“真的可以恢复吗？”
“当然可以。”姜年带他来到库房，拿出那株筑灵草。
与先前相比，筑灵草明显变大了许多，叶子舒展开来，里面隐隐约约长出了一颗小小的花苞。
“等开花的时候，灵草就成熟了。”姜年说，“到那时，我会助你恢复灵脉。”
夏侯明羲点点头。
他已经绝望的心底，升腾起几分热烈和期望。
亲人和故国的背叛出卖，曾经遭受的那些屈辱。
他一定要讨回来。
他要站在两个亲哥哥面前，问一问他们，他这些年为了夏侯一族出生入死，倾其所有。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出卖他！
“大小姐，血来了。”
玉环又取了姜烟的娲皇血回来。
她把血小心翼翼的浇灌在筑灵草上。
灵草迅速吸收了娲皇血。
玉环正要合上盖子，却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姜年一看，吃惊的发现，原本茁壮活泼的筑灵草，却忽然枯萎了下去。
五六片叶子耷拉了下去，通体的银色也蒙上了灰败的颜色。
夏侯明羲变了脸色。
玉环急哭了，脸色发白：“这，这是怎么了？这些天一直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枯萎了？”
这一会儿功夫，筑灵草已经完全萎了下去。
趴在盒子底，变成了一株灰黄色的枯草。
失去了所有的灵气。
“没用了，是么？”夏侯明羲轻声说。
他心底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又灭了。
“按照古籍上的说的，是这么做没错啊。”姜年皱着眉头，“夏侯，你别急，我一定会查清楚……”
“就算你查清楚了，也找不到第二株筑灵草了。”夏侯明羲语气低沉，“算了，不要为我费功夫了。”
失望。
除了失望，他不知还应该有什么情绪。
他不该生气，不该愤怒。
可……
玉环扑通跪了下来：“大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伺候好灵草，您罚奴婢吧！”
“你起来。”
姜年仔细回想古籍上的内容，又盯着灵草看了片刻，果断转身出去。
她去了姜氏祠堂。
姜烟正坐在蒲团上，不紧不慢的喝着灵酒。
那是刚才取血的时候，玉环送来的。
姜年一脚踢翻她手中的碗，揪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冷冷说：“还喝呢？收你来了！”
“你又发什么疯？”姜烟的脸瞬间憋红。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娲皇血动了手脚？”姜年手指收缩，“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弄死你！”
姜烟忽然就笑了起来：“这么说，那株灵草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