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用手指细细梳理他柔软如缎的雪发,研究其光学特性,或是用冰凉的指尖描摹他耳廓的轮廓,记录其神经反射,有时甚至会抽他一小管血液,与各种试剂反应,试图解析那所谓“费洛蒙”的化学成分。
钟离末通常由着她折腾,赤色的眼眸半阖,只有在被她弄得特别痒或是不适的时候,才会用尾巴轻轻扫开她的手,然后换来梅比乌斯更加强势的压制。
可他又没办法过于反抗,依照梅比乌斯的说法这样会让她忍不住,自己会遭殃....
毕竟被玩头发和被玩狐狸...他还是分的明白的
这种平静,带着一种实验室特有的、冰冷又亲密的秩序感。
直到渡鸦的再一次来访。
在照顾钟离末的任务结束后,渡鸦作为梅比乌斯得力的下属,依然会偶尔前来汇报任务或接收指令。
自上次谈话过后,她每次到来,都秉持着绝对的公事公办态度,眼神锐利,语气冷静,尽可能减少一切不必要的视线接触和肢体动作。
钟离末暗自摇头,明明上一次还那么好的来着....
而梅比乌斯的表现,看起来也无比正常。
她会坐在主控椅上,听着渡鸦的报告,偶尔发出简短的指令,目光大多落在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
然而,只有紧挨着她坐着的钟离末能感受到,那平静表面下隐藏起来,近乎病态的醋意和审视。
每当渡鸦进入实验室,梅比乌斯搭在钟离末腰侧或手腕上的手,会瞬间变得如同冰冷的金属箍,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留下痕迹,却足以让他无法轻易移动分毫,仿佛在无声地划定禁区。
她的提问会变得格外细致,甚至有些吹毛求疵,延长渡鸦滞留的时间。
同时,她会用空余的那只手,状似无意地勾动钟离末的头发,指尖缠绕发梢,或是不轻不重地按压他的大腿,大有一种无声且充满占有意味的炫耀和警告。
她的视线似乎从未离开屏幕,但钟离末能感觉到,她所有的感知神经都如同敏锐的雷达,聚焦在他和渡鸦之间哪怕最微小的空气流动上。
有一次,渡鸦汇报完,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钟离末刚刚凝聚在指尖,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一朵冰晶桔梗。
那目光停留了可能不到半秒,纯粹是出于对美丽事物的本能反应。
瞬间,梅比乌斯搭在钟离末腕上的手指猛地收紧。
钟离末手一抖,指尖的冰晶之花“啪”地一声碎裂成齑粉。
渡鸦立刻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躬身告退,脚步比平时更快了几分。
实验室的门合上。
梅比乌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转过头,蛇瞳在冷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泽,盯着钟离末。
她松开他的手腕,那里已经泛起明显的红痕。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食指,沾起散落在钟离末腿上的几点冰晶碎屑,送到唇边,用舌尖轻轻舔舐着。
而后捧住钟离末的脸,将碎屑让他也好好品味一下个中滋味。
那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审查意味。
“...味道一般。”
她如此评价道,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从未发生。
但她随即俯身,尖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钟离末的耳尖,留下一个短暂的疼痛印记。
“末,你说过不会再在别人面前展露温柔。”
“我没有,我连笑都没笑一下!”
钟离末抗议着,但并没什么作用。
梅比乌斯的指尖揉搓着他的尾尖,那是最敏感的部位,只是一瞬间钟离末就瘫在了那里,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下次,别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开花’。”
她在他耳边低语,气息冰冷,“我的小狐狸,你的‘美’,现在只需要我一个观众就够了,明白吗?”
(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欢看看日常捏,如果想看的好咱会写的,这里是跳了一些,因为要过主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