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那滔天的威压再次暴涨,林寒只感觉浑身受到极致压迫,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不要钱一般奔涌而至,令他束手束脚!
这一刻,林寒体表法力护盾开始剧烈波动,明灭不定,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
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膝盖不受控制地微微弯曲,眼看就要被彻底压垮!
死亡的阴影冰冷地攫住了林寒的心脏。
他的实力在筑基后期绝对的力量面前,渺小得如同萤火。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一种强烈的不甘与愤怒在胸中炸开,几乎要冲破喉咙嘶吼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李仓林,你这老匹夫,脑子被煞气蚀坏了不成?”
一声冰冷的嗤笑响起,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高空之上,之后,空间一阵诡异的扭曲波动,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凭空显现。
他身着玄色劲装,衣袍上绣着狰狞的暗红凶兽纹路,正是不知何时前来观战的煞堂堂主谭麟!
只见他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的眼神锐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生死台上暴跳如雷的李仓林。
“生死台不分生死,难道分交情?分你李院主的面子?”
谭麟的声音十分不屑,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众人心头,“上了这生死台,便是天大的恩怨也在此了结!”
“你李仓林身为心院院主,掌管宗门刑罚秩序,今日竟要带头践踏这铁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从高空消失,下一刻已稳稳落在生死台边缘,恰好挡在了林寒与李仓林之间。
一股同样强横,却更加内敛阴寒的筑基后期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与李仓林那狂暴的威压针锋相对地碰撞在一起。
顿时,空气骤然变得粘稠无比,发出低沉的嗡鸣。
两道无形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绞杀,造成通天声势,台下靠得稍近的弟子只觉胸口烦闷欲呕,气血一阵翻腾,惊得连连后退。
“谭麟!”
事情有变,超出了掌控,让李仓林目眦欲裂。
他死死盯着这个与他争斗多年的死对头,眼中除了暴怒,更添了刻骨的怨毒。
“你处处与老夫作对,此子无视老夫提醒,竟敢擅杀同门,如今证据确凿,老夫依律惩处,何错之有?”
“你煞堂又不管门规,何时管到我心院头上来了?”
“依律惩处?”谭麟嘴角的讥讽更浓。
他微微侧身,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仍在苦苦支撑的林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李仓林,收起你那套假公济私的把戏,谁不知这赵流云与你心院有点关系,他技不如人死在台上,你便恼羞成怒,要拿这新晋筑基小辈泄愤立威?”
“本座倒是想问问,这心院生死台,什么时候成了你李院主铲除异己,公报私仇的场合了?”
“谭麟,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