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仙舟海贼团的成员,还是红眼、格雷的手下,都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
夜幕降临,狗尾岛上唯一的那家‘瘸腿海鸥’酒馆,被彻底包了下来。
酒馆里人声鼎沸,三方势力混坐在一起,勾肩搭背,把酒言欢。
一个格雷手下的独眼海贼,正站在桌子上,一手叉腰,一手高举酒杯,用跑了调的嗓音高唱着某首带着点颜色的海盗之歌,博得了围观者不断的喝彩和欢笑。
另一个红眼船队的水手,则唾沫横飞地讲述自己的‘辉煌战绩’,并向周围人展示自己从狼堡里顺出来的一柄镶金匕首,引来一片羡慕的嘘声。
酒馆最中央的那张长桌,气氛最为热烈。
林渊、闫樱离、红眼、格雷,还有格雷的副手巴雷特,以及刚刚痊愈、坚持要来的高峥,再加上因为酒量好被林渊强行拉来陪酒的何乐天,七人围坐一圈。
孙皓的‘黑暗料理’一如既往地挑战着食客的视觉极限。
当一盘如同沼泽烂泥的东西被端上来时,没品尝过孙大厨手艺的格雷和巴雷特,明显面露难色。
但在林渊和红眼的极力推荐下,格雷将信将疑地用叉子挑起一小块放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这…这东西……”格雷咀嚼的动作停顿了片刻,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看着像恶魔的呕吐物,吃起来…竟然是天堂的味道?”
孙皓挺着微胖的肚子,笑眯眯地接受了这份独特的赞美。
格雷心情大好。
他从怀里摸出一颗从狼堡搜刮的、猫眼大小的宝石,丢给瘸腿的酒馆老板,换来了对方珍藏多年的好酒。
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杯中,醇厚的酒香瞬间压过了空气中其他的杂味。
众人推杯换盏,气氛越发高涨。
酒过三巡,林渊觉得有些燥热,便随手脱掉了「过往灾祸」上衣,解开了内衬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他胸前,那枚通体泛着霜白、雕刻着小狼的獠牙饰品,便露了出来。
格雷正举杯要与林渊再碰一下,目光无意中扫过那枚狼牙。
他举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混杂着追忆与伤感:
“这是……”
林渊知道他认出来了,坦然地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罗德的狼牙项链。
我在他房间的密格里找到的。
我得承认,他是一位可敬的对手。”
格雷沉默了片刻,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声音有些沙哑:
“他也曾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林渊问。
格雷又倒满一杯酒,目光仿佛穿透了喧闹的酒馆,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我曾是烈匈帝国的士兵,因为看不惯军队里的腐败,逃了出来,在海上差点饿死,是罗德救了我。
那时候,荒狼海贼团还只是条只有十几号人的小破船,罗德天天都戴着这枚狼牙。
我们一起打过不知多少场恶战,看着海贼团一天天壮大……
也看着一个个兄弟倒下。
唉,如果他当初能听我一句劝,也不会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