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总督果然死了,和林渊的猜测一样。
“我好像知道自卫队为什么封锁独眼港了。”
林渊把听到的信息告知了其他人。
“他就这么死了?被一个刺客给杀了?”红眼感到遗憾,不是为了羽雄的死,而是为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他替父亲报仇。
“你是昨晚被绑的,总督也是昨晚遇害的……”林渊凝声道:
“我不是故意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我总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我的感觉和你一样。”闫樱离点点头表示同意。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红眼的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总督的死真的和红眼被绑架有关系,我们或许能从李猛口中得知些什么。”林渊猜测。
“雨小了许多,事不宜迟,我们去酒馆碰碰运气吧。”梁宏斌提议。
众人离开屋檐,踏入泥泞的街道。
红松鼠酒馆的招牌已经掉了一半的漆,上方有只木雕的松鼠。
木松鼠也褪了色,雕刻的毛发纹路黯淡无光,在雨水中的它看起来像一只狼狈的落汤鼠。
林渊让梁宏斌在门口守着,其他人则跟他一起进去。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浑浊的热浪扑面而来,烟草、汗水和廉价香水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
闫樱离被呛得差点咳嗽起来,她把手半掩在鼻子上,强迫自己尽快去适应。
酒馆里人声鼎沸,说笑声、劝酒声、挑逗声此起彼伏。
角落还有一群醉醺醺的村民正放声高歌,跑调的歌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红眼从林渊身后探出身子,目光快速扫过全场,随即摇了摇头。
“先别放弃。”林渊看出了红眼写在脸上的失望,安慰道:
“这里人很多,又那么乱,李猛说不定在哪里猫着,我们再往里走走。”
这时,酒馆喧闹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度。
只见膀大腰圆的酒保竟一手一个,直接把两名壮汉按在了桌子上。
这酒保身高至少两米,比刘栓柱还要壮,脸上有一道从眉心延伸到脸侧的狰狞刀疤。
“我说了,在我的酒馆里,不能闹事。
你的朋友很幸运,这是他第一次,我只给他一个教训。
但我之前已经给过你面子了,你的耳朵我就留下了。”
酒保嘶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他左手攥着一人的头发,把对方的头抬起来,然后重重地砸在酒桌上。
酒桌应声碎裂,那人也昏了过去。
而后,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刀。
酒馆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连醉酒高歌的那群村民也闭上了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高大如灰熊的酒保身上。
他右手掐住的那名闹事者开始剧烈挣扎,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求饶声。
明明也算是个壮汉,可在酒保手中却像是个无助的小鸡仔。
刀光一闪。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酒馆的沉闷。
一只耳朵被精准地割下。
酒保像扔垃圾一样把闹事者扔到一边,然后捡起地上血淋淋的耳朵,不紧不慢地走到吧台后。
整个过程中他的脸色平静如常,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工作。
他拿出一瓶装着浑浊液体的玻璃罐,把那只耳朵像战利品般装了进去。
像这样的罐子,吧台的柜子里还有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