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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狼人”的诞生(1 / 2)

【作者声明:‘法夫纳’和‘女武神’只是二流中下流的特种部队】

1919年1月7日,柏林,无忧宫地下深处,一间被称为“沉思室”的作战分析室内。

厚重的隔音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只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和壁炉内松木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空气中弥漫着上好古巴雪茄的淡蓝烟霭和一种沉重得几乎能触摸到的压抑,墙壁被巨大的欧亚地图覆盖,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图钉和线条勾勒出复杂的局势,但房间中央那张抛光橡木长桌上的焦点,却是几份摊开的、边缘有些卷曲的行动报告。

林晓皇帝褪去了平日华丽的军礼服,只着一身简洁的灰色便装,深陷在高背扶手椅中。

他眉头紧锁,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纸张,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敲击着单调而冰冷的节奏。

他的目光偶尔扫过侍立一旁、如同雕塑般纹丝不动的汉斯·伯格少校,但最终总是落回那些令他失望的报告上,那是关于“法夫纳”破坏分队在乌克兰第聂伯河沿岸林区清剿亲苏游击队时遭遇精心伏击、损失超过三分之一人手的详细战报。

以及“女武神”侦察小组在试图渗透法国南部阿尔卑斯山区、靠近意大利边境的自由法国秘密据点时,因野战电台突发故障导致通信规程混乱、进而暴露行踪、几乎被一网打尽的检讨文件。

“汉斯,”林晓的声音终于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语调平稳,却带着一丝浸入骨髓的冷意,如同窗外一月的寒风。

“看看这些,‘法夫纳’,名字取自北欧神话中守护宝藏的恶龙,本该是潜伏在敌后最深阴影里、给予致命一击的毒牙,却在乌克兰那片被白雪覆盖的白桦林里,被一群可能连军装都凑不齐、主要依靠老式莫辛纳甘和猎枪的游击队,利用地形和暴风雪的掩护,打得丢盔弃甲,损失了整整十二名好手。”

“还有‘女武神’,寓意引导英灵前往瓦尔哈拉的神圣处女,结果呢?连最基本的无线电静默和应急通讯预案都执行不到位,在阿尔及利亚边境的荒山里就被几个警惕的牧羊人发现,继而引来了自由法国的巡逻队,若非接应小队拼死救援,差点就全军覆没,连核心的密码本都险些落入敌手。”

他拿起那份关于“法夫纳”的报告,指尖用力,几乎要将纸张捏破,语气渐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我们投入了帝国能提供的最精良的装备——最新的p-18冲锋枪,带消音器的鲁格手枪,特种炸药,高性能望远镜;我们给了他们最优厚的薪饷和待遇;我们从数万志愿者中选拔了被认为是最勇猛、最坚韧的士兵。”

“可结果呢?他们表现得更像是一群拿着精良武器的、执行特定任务的突击队,战术呆板,缺乏临机应变能力,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影子。”

“他们缺乏在完全孤立无援环境下独立作战的韧性,过于依赖预设的后勤支援和通讯联络,一旦行动计划出现哪怕微小的偏差,或者遭遇计划外的强敌,就容易陷入指挥混乱、各自为战的困境。”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汉斯,声音压得更低,“更重要的是,汉斯,我从这些报告中,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汉斯少校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绷紧,他完全明白皇帝陛下这“不安”二字的沉重分量。

这些耗资巨大、被寄予厚望的特种部队,知晓太多帝国秘密行动的战术模式、渗透路线、情报来源乃至某些不便公开的、处理特定目标的手段。

如果他们本身不够可靠,或者在极端压力下崩溃、被俘后开口,对帝国而言将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损失,更是政治和战略上的灾难。

一支不够锋利、无法在最严酷环境下完成任务,同时又可能因被俘或内部不稳而反噬自身的利刃,其危险性甚至超过它的价值。

“陛下,”汉斯谨慎地组织着语言,声音清晰而稳定,“‘法夫纳’和‘女武尼’的成员,其对帝国和陛下的忠诚是经过严格筛选和考验的,毋庸置疑。”

“但他们确实……如同未经最终淬火的钢材,需要更严苛、更贴近真实地狱环境的锤炼,才能磨去杂质,成就真正的锋芒。”

“忠诚,需要在绝对的能力和绝对的掌控下,才有其意义,否则,盲目的忠诚只会导向更惨烈的失败。”

林晓站起身,绕过书桌,缓步走到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前,他的目光越过欧洲的疆界,扫过广袤无垠、暗藏杀机的太平洋,最终停留在依旧混乱不堪、各方势力交织的远东。

“未来的战争,汉斯,不仅仅是在欧洲开阔的平原、连绵的堑壕和熟悉的城市街巷,它会在闷热潮湿、危机四伏的热带雨林,在缺乏淡水、孤立无援的荒芜岛屿,在敌人文化和语言完全不同的心脏地带,以我们目前难以完全预料的方式突然爆发。”

“我们需要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武器’,一种能适应任何极端环境,能像野兽一样独立生存、狩猎,并能以最小代价完成最艰巨、最隐秘任务的‘武器’。”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军刀,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场:“现有的特种部队框架和训练模式,已经无法满足这全新的、更高的要求。我们需要打破常规,从头开始,用最残酷的方式,锻造一批真正的……‘狼人’。”

1919年1月10日,柏林,帝国安全局总部深处,一间没有任何窗户、墙壁经过特殊隔音处理、仅靠几盏惨白吊灯照明的密室。

奥托·斯科尔兹内少校如同一座用花岗岩雕琢的铁塔般矗立在皇帝面前,他高大的身躯几乎要触碰到低矮的天花板。

他刚刚从法国北部的一次针对残余抵抗分子的“清理”行动中返回,身上还带着未能散尽的硝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汉斯少校则如同皇帝的影子,安静地站在林晓身侧稍后的位置,目光平静地观察着。

“‘法夫纳’在乌克兰的拙劣表演,以及‘女武神’在阿尔卑斯山的幼稚失误,相关报告你已经看过了。”

林晓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将那几份令他不悦的文件副本推向斯科尔兹内。

“他们缺乏在真正绝境中依靠自身力量生存下来并逆转局面的能力和意志,更像是在条件优越的温室里,按照固定流程培养出来的、看似鲜艳却经不起风雨的花朵。”

“斯科尔兹内,我了解你的能力,欣赏你那些…非常规的手段,也注意到了你的‘巴伐利亚’特别分队在巴黎行动中所展现出的效率和…彻底性,现在,我认为是时候,将一个更艰巨、也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

斯科尔兹内快速而仔细地再次翻阅了报告,他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对报告中描述情况的毫不掩饰的不屑,随即被一种近乎狂热的、找到目标的兴奋所取代:

“陛下,请恕我直言,报告中描述的这些行动,在真正的行家看来,不过是按部就班、缺乏想象力的军事游戏。”

“真正的影子,应该在最深沉的黑暗中诞生,在最炽烈的血与火中淬炼,而不是在训练场上摆弄花架子。”

“很好。这正是我需要你来的原因。”林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斯科尔兹内这种毫不掩饰的野性和务实态度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