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疯狂地向堆放弹药和聚集伤兵的区域投掷手榴弹并开枪扫射!
混乱!恐慌瞬间在德军后方蔓延!伤员惨叫着,弹药被引燃,发生小规模殉爆!浓烟弥漫!
“堵住他们!不能让他们靠近核心指挥点!” 卡里乌斯在001号车里怒吼,却无法掉转炮塔攻击堡垒内部的敌人!
关键时刻,一群在堡垒内临时包扎所休息的轻伤员,在一位独臂老士官的带领下,抓起手边的步枪、工兵铲甚至……装着“酸皇帝屁屁”柠檬粉的铁皮罐头,嚎叫着扑向了那支突入的法军小分队!他们用残破的身躯组成人墙!用刺刀!用拳头!甚至用沉重的柠檬粉罐头狠狠砸向敌人的脑袋!
“为了皇帝!为了酸罐头!” 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伤员嘶吼着,将沉重的铁皮罐头狠狠砸在一个北非士兵的脸上!罐头破裂,黄绿色的粉末混合着鲜血糊了敌人一脸!
那北非士兵惨叫着捂住了眼睛!这充满黑色幽默的一幕,却爆发出惊人的勇气!轻伤员们用近乎同归于尽的打法,硬生生将这波致命的偷袭挡了下来,为增援部队赢得了宝贵时间!
当增援的德军肃清这波偷袭者时,后勤区域已是一片狼藉,但核心指挥点保住了!
消息传到柏林皇宫,正在焦急等待前线战报的林晓(威廉)听闻“酸皇帝屁屁”罐头在堡垒血战中竟成了伤兵们的“光荣弹”,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混杂着震惊、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动容。
他沉默片刻,对侍从长古斯塔夫下令:“记下那个独臂士官和所有参与反击伤员的名字。战后,每人……授铁十字勋章,并终身免费供应帝国最好的……柠檬粉!”
当柏林皇宫的时钟指向1915年8月1日傍晚18时,夕阳的余晖如同鲜血般泼洒在凡尔登伤痕累累的大地上。
杜奥蒙堡的争夺战依然在惨烈进行,法军的反扑势头虽被暂时遏制,但尼韦勒投入的第二波预备队——那个相对完整的法国本土师,已经抵达战场边缘,正在做最后的进攻准备,沃堡方向依旧枪炮声激烈。
然而,在巴黎,在法兰西共和国的权力中心,杜奥蒙堡陷落的消息如同引爆了一颗精神核弹!尽管军方试图封锁消息,但纸包不住火。小道消息如同瘟疫般蔓延。
下午17时许,巴黎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内人头攒动,经纪人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突然,一个穿着考究、脸色煞白的男人冲了进来,挥舞着一张刚印出来的号外,用变了调的声音嘶吼:
“杜奥蒙!杜奥蒙丢了!德国人的钢铁怪物开进了堡垒!凡尔登!凡尔登要完了!”
死寂!瞬间的死寂!随即是山崩海啸般的恐慌!股票价格如同雪崩般直线暴跌!法郎汇率跳水!
人们尖叫着、推搡着冲向出口,试图逃离这个瞬间变成地狱的地方!踩踏事件瞬间发生!交易所的玻璃大门在拥挤中被挤碎!恐慌如同瘟疫,瞬间从交易所蔓延到整个巴黎街头!
咖啡馆里,悠闲的绅士们手中的报纸跌落在地,咖啡杯打翻,褐色的液体流淌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无人顾及。街头的报童声嘶力竭地叫卖着号外,上面触目惊心的标题:
“凡尔登告急!杜奥蒙陷落!德军装甲怪物肆虐!” 恐慌的人群争相抢购,然后面色惨白地看着那骇人的文字和模糊的照片。
“上帝啊!德国人打到凡尔登里面了?”
“那些钢铁怪物是什么?我们怎么挡得住?”
“巴黎!巴黎还安全吗?”
“政府在哪里?军队在哪里?”
疑问、恐惧、绝望的情绪如同浓雾般笼罩了这座“光明之城”。
商店开始关门,市民开始抢购食物和必需品。谣言四起:有人说德国坦克已经突破了最后防线,正冲向巴黎;有人说皇帝威廉二世就在杜奥蒙堡的废墟上指挥战斗……恐慌引发了小规模的骚乱。
警察吹着哨子,徒劳地试图维持秩序,战争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实、如此恐怖地降临在巴黎市民的头上。
法兰西的骄傲,在杜奥蒙堡陷落的铁蹄和钢铁怪物的轰鸣声中,被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血流不止的伤口。
柏林最高统帅部,林晓(威廉)接到了来自帝国在巴黎情报站发回的密电,详细描述了巴黎的恐慌性崩溃。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柏林的夜空被庆祝胜利的探照灯光柱不时划破。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锐利的弧度。
凡尔登的钢铁犁铧,不仅碾碎了法军的防线,更深深犁进了法兰西民族的心理防线!恐惧,是比炮弹更致命的武器。
“命令前线,” 他没有回头,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杜奥蒙!守住蒂埃蒙!拿下沃堡!让巴黎的恐慌……再飞一会儿!”
血染的战旗在堡垒废墟上飘扬,地狱的烈焰在坑道中燃烧,而巴黎的颤栗,正是帝国铁翼怒涛奏响的最华美乐章!
1915年8月1日的黄昏,帝国的胜利之光,正与凡尔登的血色夕阳交相辉映,照亮了通往最终征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