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醒的红痕终于与凹槽完全契合,半块玉佩的虚影在红光中浮现,与他红痕里的碎片慢慢拼合。石碑上的字开始消退,最后只剩下最底部的“烬”字,像枚烧红的烙印,深深嵌在石面上。
“镇界佩……补好了。”李醒喘着气,红痕在腕间凝成完整的玉佩形状,上面刻着朵紫花,与阿蓝裙角的一模一样,“原来那些地界的守护灵,都是佩碎后散落在各地的灵力所化,它们一直在等我找回来。”
石碑突然“轰隆”一声炸开,碎片四溅,露出后面的景象——是片无边无际的花海,紫花、白花、金烬凝成的花,层层叠叠,像把天地都染成了温柔的颜色。花海中央立着座小小的木屋,屋顶飘着袅袅炊烟,门口晒着件浅蓝色的布裙,裙角绣着朵紫花,正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那是……”我看着那件布裙,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李醒望着木屋的方向,红痕上的紫花微微发亮:“是你妈妈的木屋。她没走,一直守在这里,用最后的灵力护着这片花海,等你来找她。”
我们走进花海时,脚下的花瓣发出“沙沙”的响,像无数个温柔的祝福。木屋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墨香扑面而来,桌上摆着支用了半截的毛笔,砚台里的墨汁还没干,旁边压着张字纸,上面写着:“阿离,妈妈等你回家。”
窗台上放着个小小的布偶,穿着件迷你的浅蓝色布裙,红豆眼睛亮晶晶的,像在对我们笑。布偶旁边,摆着半块玉佩,正是石碑上缺失的那半块,上面刻着个“晚”字——妈妈的名字,林晚。
李醒拿起那半块玉佩,与自己腕间的红痕轻轻一碰,两块玉佩完美契合,发出耀眼的光,化作道红绳,缠在我和他的手腕上,像个温柔的约定。
“原来她早就找到补全玉佩的法子了。”林默拿起桌上的字纸,眼眶红红的,“她把自己的灵力都融进了这半块佩里,就等我们来。”
大哥走进厨房,从灶台上拿起个陶罐,里面装着些褐色的种子,正是我们从锈铁镇带出来的那种。“她还种了这个。”他笑着说,“知道我们会来。”
碎花裙女人坐在门槛上,布包里的白花瓣撒了一地,与花海的紫花混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这下,真的都结束了。”她的声音里带着释然的轻颤。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无边的花海,突然明白妈妈说的“字烬里的余温”是什么意思。那些诡异的世界,那些噬人的虚妄,从来都不是为了困住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在寻找中拼凑出真相,在失去后懂得珍惜。
李醒走到我身边,红痕上的红绳轻轻晃动,与我的手腕相贴,传来暖暖的温度。“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他轻声说,银白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木屋的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宛如一条轻柔的纱巾,缓缓地在花海上方铺展开来。它轻柔地缠绕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影,仿佛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温柔拥抱。
远处的地平线上,新的霞光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正在徐徐展开。那霞光如同蜜糖一般,将整个花海都染成了一片金黄,宛如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美梦,令人陶醉其中。
而我们的故事,就如同这花海中的芬芳一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它藏匿在木屋的墨香里,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味道;它也藏匿在彼此相握的手心里,那是彼此之间的温暖与关怀。
这个故事,承载着所有的守护与温暖,所有的重逢与喜悦。它就像一首优美的旋律,在这片花海中缓缓奏响,带着我们一起走进那个充满爱与希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