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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规则之源:终局之始(2 / 2)

身上的印记已经消失,只有掌心还残留着淡淡的温暖。远处的天空,漩涡正在缓缓闭合,规则之源的城池彻底消散,化作漫天星光,落在我们身上。

“我们……成功了?”林墨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她摸了摸口袋,那枚阿月送的银夹还在,发夹上的槐花图案闪着微光。

李醒的手腕上,红痕变成了道浅浅的疤痕,像条温柔的线。大哥的触须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只是末端多了片小小的红花瓣。碎花裙女人的裙摆不再沾着血污,上面绣着的槐花正在慢慢绽放。

我低头看自己的伤疤,已经变成个浅浅的印记,像颗小小的星辰。

远处传来熟悉的歌声,是阿月在永安镇唱过的童谣,混着守诺草原的风声,温柔得像个美梦。

我们相视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并肩躺在草地上,看着星光落满彼此的肩头。

或许规则从未存在,或许每个世界都是考验,或许终局从相遇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但只要五人同行,无论去往哪个世界,都是最好的开始。

星光落尽时,守诺草原的风突然转向,带着股陌生的草木气息。我们并肩躺在草地上,掌心的余温还未散去,石碑后的空地上却凭空冒出几株嫩绿的芽,芽尖顶着透明的露珠,折射出不属于这里的景象——有齿轮狱的铁锈色天空,有镜湖泽的粼粼波光,还有回音谷的螺旋岩壁。

“它们在……再生?”林墨坐起身,银夹上的槐花图案突然发烫,她伸手触碰那株最壮的嫩芽,芽叶瞬间展开,露出里面卷着的半张纸条,上面是用星砂写的字:“规则不死,余烬再生。”

李醒的疤痕在腕间微微刺痛,他低头看去,那道浅浅的线正在蠕动,渐渐组成个模糊的符号,像万规书最后一页的空白印记。“不是再生。”他的声音带着凝重,指尖划过地面的草叶,草叶上的露珠突然炸裂,映出无数个破碎的世界片段,“是我们的记忆,在催生新的规则。”

大哥的触须轻拂过石碑,碑上“守诺”二字的刻痕里渗出细密的光粒,在空中聚成只小小的光鸟。光鸟扑棱着翅膀,朝着草原深处飞去,尾羽拖出的光轨上,浮现出串熟悉的名字:阿月、星辞、守藤人、换影铺掌柜……都是我们曾遇到过的人。“他们的气息还在。”他的触须末端,那片小红花瓣轻轻颤动,“规则之源消散了,但那些被规则困住的灵魂,变成了新的种子。”

碎花裙女人站起身,裙摆上绽放的槐花突然飘落,花瓣落在草地上,立刻生根发芽,长出片小小的花田。花田里的每朵花,都对应着一个世界的模样:守诺草原的蓝色小花、钟摆巷的齿轮形花苞、冰封海的冰晶花瓣……最中央的那朵花,花瓣是五种颜色的,像极了我们掌心融合的印记。“不是结束。”她弯腰摘下那朵五色花,花芯里躺着枚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个简单的“始”字,“是新的开始。”

我突然注意到,草地边缘的空气正在扭曲,像块被揉皱的玻璃。走近了才发现,那里悬浮着道半透明的门,门后是片灰蒙蒙的雾,雾里隐约有座城市的轮廓,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却都长着模糊的脸,像未完成的素描。

“这是……哪里?”我伸手触碰门扉,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雾里的行人突然齐刷刷转头,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模糊的脸上,眼睛的位置都闪烁着微光,像无数颗等待被点亮的星。

李醒的疤痕突然清晰起来,与钥匙柄上的“始”字产生共鸣。他拿起那枚青铜钥匙,钥匙插入虚空的瞬间,半透明的门突然变得凝实,门楣上缓缓浮现出三个字:“人间界”。

“人间界?”林墨的银夹突然弹出片小小的投影,是个热闹的市集,有卖糖画的小贩,有摇着蒲扇的老人,还有追着蝴蝶跑的孩子,画面里的气息温暖而鲜活,像我们记忆里“家”的模样,“这里……没有规则?”

门后的雾渐渐散去,露出条青石板路,路尽头的茶馆里传来说书先生的声音,讲的竟是守诺草原的故事,只是结局被改成了“五人分道扬镳,各自为王”。“有规则。”大哥的触须指向茶馆的幌子,幌子上的“说”字在风中摇曳,笔画间藏着细小的齿轮和镜纹,“是藏在生活里的规则,像空气一样自然。”

碎花裙女人将五色花别在发间,花瓣的光芒与门楣的“人间界”三个字交织,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飘出股熟悉的香气——是她绣坊里的丝线味,混着李醒铜铃铺的檀香,还有林墨布偶店的棉花香。“这里有我们的痕迹。”她的眼睛亮起来,“是我们的记忆,织成了这个世界。”

我们站在门扉前,看着青石板路上来往的“行人”,他们的脸虽然模糊,却带着善意的微笑。说书先生的故事已经讲到了镜湖泽,不知何时被改成了“五人携手,击碎镜墙”,茶馆里传来阵阵喝彩。

李醒握紧青铜钥匙,疤痕与钥匙的共鸣越来越强:“万规书说没有第三条路,但它忘了。”他回头看向我们,眼里的光比星光更亮,“我们可以创造新的路——一个规则由人心而定的世界。”

林墨的银夹突然投射出幅新的画面:我们五人在人间界开了家小店,卖铜铃,卖布偶,卖绣品,店门口的石碑上,刻着“五人行”三个字,来往的客人脸上都带着清晰的笑容。“这个结局不错。”她笑着擦掉眼角的泪,银夹上的槐花彻底绽放开来。

大哥的触须轻轻推开门,门后的风带着茶馆的茶香扑面而来。青石板路上,那个模糊的糖画小贩突然抬起头,脸渐渐变得清晰——竟是阿月,她手里举着的糖画,正是林墨那只缺腿的布兔子。“姐姐们,来根糖画吗?”阿月的笑容和永安镇时一模一样,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我们相视而笑,没有再犹豫,并肩跨过了那道门槛。

青石板路在脚下延伸,远处的市集越来越热闹,说书先生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新的故事开端:“话说那五人击碎万规书后,来到了片没有固定规则的土地……”

阳光穿过茶馆的窗棂,在地上投下五道交叠的影子,像五颗紧紧相依的星。

或许新的规则会再次出现,或许还会有未知的世界等待探索,但只要五人同行,每一步都是最好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