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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娘哼的歌,比符咒管用(2 / 2)

“可龙气是活的……它要呼吸……要疼……”第150章 我娘哼的歌,比符咒管用(续)

金纹如溪,缓缓流淌在焦土之下,原本躁动的地脉终于归于沉寂,像一头被哄入睡的巨兽,呼吸平稳而悠长。

张宇跪坐在裂口边缘,掌心仍贴着地面,耕魂脉络的金光从指尖延伸进泥土,如同根须扎进春泥,温柔地抚慰着大地的痛楚。

他喘着粗气,额头冷汗未干,嘴里那朵槐花干早已嚼得只剩一丝甜渣,可那味道却越嚼越浓,混着童年灶火的暖意、母亲围裙上的皂角香,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原来最强的符,不在朱砂黄纸上,而在娘亲哼跑调的童谣里。

【‘俗念成道’理论验证成功。】

系统的声音少了往日的机械冰冷,竟似带了一丝震动。

【新能力解锁:‘情绪耕织’——可借凡人执念短暂安抚地脉躁动。

注:执念越真,效果越强,反噬风险同步提升。】

张宇没急着回应。

他低头看着那块嵌着黑烟的板砖——曾是砸黄皮子、镇水鬼的“驱邪神器”,如今却成了龙息的引信,地脉的听诊器。

他轻轻拍了拍它,像拍自家老黄牛的脊背:“老伙计,咱这回不是打架,是种地。”

远处,断笛大巫仍跪在残碑前,骨笛横在膝上,指尖还残留着血痕。

他没再动,也没说话,只是望着地脉上那道缓缓愈合的裂痕,眼神复杂得像被风撕碎的经幡。

他曾以血祭通神,以骨咒镇鬼,自认掌控生死,可今日,他亲眼看着一个山村少年,用“煮粥的节奏”和“走调的儿歌”,平息了千年来巫族都无法驯服的龙怒。

“你女儿……”张宇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锤子敲在心上,“她是不是也爱吃槐花糖?”

断笛大巫猛地一震。

记忆如潮水倒灌——六岁的地鸣童坐在门槛上,小手捧着一块金边小花糖,咯咯笑着往他嘴里塞:“爹爹也甜一下!”那时的骨哨族还没被神道裹挟,还没把孩子送去祭坛,还没用“大义”磨平亲情的棱角。

他喉头一哽,几乎说不出话:“……她怕苦,只吃甜的。”

“那就给她留着。”张宇从怀里又掏出一块油纸包,轻轻抛过去,“我娘说,甜食能压惊,能记人。”

断笛大巫接住,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油纸泛黄,边角磨毛,却干净得像是被小心收藏了多年。

他盯着那块糖,忽然觉得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原来,守护,不是献祭,而是留下。

地底深处,骨哨老祖的残念愈发微弱,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风穿古墓的缝隙:

“初代以为……镇住龙就能安天下……可龙气是活的……它要呼吸……要疼……要……被哄。”

他顿了顿,气息几近消散。

“你师父选你……不是因为你强……是因为你……还知道怎么哭。”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进张宇脑海。

他猛然站起,眼中金纹暴涨,却不再是杀伐之气,而是滚烫的、近乎悲怆的执念。

他一把抓起那块板砖,高高举起,对着地心怒吼:

“我不念符!不结印!我不拜神!不求道!”

“我就给我娘——回个话!”

话音落,他含着那朵花干,张口就唱。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走调得离谱,五音不全,连山间的风都仿佛愣了一下。

可就在这荒腔走板的歌声里,耕魂脉络轰然全开!

金纹如根须疯长,顺着地脉蔓延,将一股股“俗念”灌入地底——父亲蹲在田头修犁时的喘息、母亲晾衣杆上哼唱的小调、疯道人塞糖时那傻乎乎的笑容、村口老槐树下孩子们追逐的笑声……全都被他用“情绪耕织”强行唤醒,化作一股温热的洪流,冲刷着地脉深处的冰冷神念。

“啊——!!!”

地底传来一声尖啸,仿佛千万根冰针刺入神识——那是“万念归灯”的残念在哀鸣!

它曾统御群巫,号令万灵,视凡俗为尘埃,可如今,却被最“低贱”的人间烟火逼得节节溃退!

神道追求纯净、永恒、超脱,可“俗念”偏偏是杂的、乱的、带着体温的——它不讲道理,只讲情分;不修法相,只修人心。

而这,正是神道最怕的东西。

金纹彻底转为暖金色,如春阳洒在初耕的田垄上。

地脉的震颤停止了,裂口边缘竟冒出几株嫩绿的新芽,在焦土中倔强生长。

一只野兔从远处跃过,后腿轻蹬,踩在新翻的土埂上,转眼消失在林间。

张宇咧嘴一笑,汗水顺着下巴滴落,砸进泥土。

【警告!北方祖灯信号突变!】

系统骤然警报。

【灯焰分三叉,预示‘守墓人归位’即将启动。

坐标锁定:葬龙谷核心祭坛。

倒计时:71小时59分。】

张宇笑容凝固。

祖灯,本该在他死后才燃起,照亮守墓人最后一程。

可现在,它不仅提前亮了,还分出三叉火——那是“归位”之兆,意味着有人要强行开启守墓人传承仪式,逼他回葬龙谷。

“谁在催我?”他眯起眼,望向北方阴云密布的天际,“等的真是我,还是……另一个‘守墓人’?”

风忽然静了。

大地沉寂如墓。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道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自地底最深处缓缓浮现,如同风穿千孔,残烛将熄:

“第七代……葬龙谷……交你了。”

“断笛大巫……地鸣童……皆可为……耕脉协守……”

话音未落,那缕残念彻底消散,仿佛被地脉温柔地吞没。

张宇缓缓跪下,额头触地,轻轻将那块板砖插进裂口中央,像插下一株秧苗。

“老祖,”他低声说,“这地,我接着种了。”

远处,断笛大巫抬头,望着少年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忽然将骨笛贴在唇边,没有吹响,只是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