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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我拿娘亲哼的歌当了蛊虫的毒药(2 / 2)

这蛊灯寨的邪术,竟与他的系统,血脉同根!

他猛然回头,望向寨子中心。

那里,一座石台孤耸,台上坐着一位佝偻老妪——灯婆婆。

她双目失明,耳垂穿铁环,口不能言,却稳稳盘坐,手托七盏人油灯。

七盏灯悬空旋转,灯油翻滚,黑虫躁动。

就在张宇踏入寨心的瞬间,灯婆婆枯瘦的手缓缓抬起,直指他胸膛,仿佛穿透黑暗,精准锁定了他怀中的板砖。

她虽盲哑,却张开干裂的嘴唇,喉咙里挤出沙哑如磨骨的三个字:

“你来了……”

风停,灯摇。

她身后,一个五岁孩童模样的虚影嬉笑着奔跑而来,脸上挂着天真笑容,眼中却流着血泪。

“带‘核’而来。”灯婆婆低语,七盏灯同时一震,黑虫齐鸣。

风止,雾凝。

七盏人油灯在灯婆婆枯瘦掌心上方悬停,灯油翻滚如沸血,缠绕其间的黑虫骤然昂首,齐声嘶鸣,声波无形却撕裂夜空,连月光都为之扭曲。

她虽盲,眼窝深陷如枯井,却仿佛穿透了三界六道,直勾勾“盯”着张宇的胸口——那里,藏着一块平凡到近乎可笑的板砖,此刻正与她手中灯芯同频震颤,像是两颗心脏隔着时空共鸣。

“你来了……”她喉咙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生锈铁片在磨骨,“带‘核’而来。”

话音未落,她身后那个五岁模样的心蛊童忽然停下嬉笑,小手从虚空中掏出一枚半融的糖块——通体泛黄,边缘焦黑,赫然是从青铜芽中渗出的那一枚!

他咧嘴笑着,将糖块轻轻放在嘴边,却没咬下,只是用舌尖舔了舔,然后歪头看向张宇,眼中血泪无声滑落。

“献你为核。”灯婆婆干裂的唇再度开合,右手五指猛地按入地面,指尖划过石板,竟以滚烫灯油为墨,写下血字——

“献你为核,我儿永笑,无人再痛。”

字成刹那,天地变色。

七盏灯轰然爆燃,黑雾自灯芯喷涌而出,化作万千丝线,如活蛇般疾射张宇心口!

那些丝线并非实体,而是由执念凝成的“痛之触手”,专噬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悔恨。

凡被缠上者,神魂即刻沉沦,沦为梦境傀儡,永世困于自己最不愿回首的夜晚。

张宇瞳孔骤缩,寒意自脊背直冲天灵。

是诱惑。

是用“终结痛苦”为饵,诱他交出“核”——那枚藏在系统深处、与染血糖共鸣的本源代码,也是他血脉中属于守墓人一脉的命门。

可他笑了。

笑得极轻,极冷。

“你说我执念深?”他忽然咬破舌尖,鲜血迸溅,一股铁锈味在口中炸开,瞬间唤醒全部神志,“可我娘亲临终前,还在哼那首跑调的童谣!”

话音未落,他不退反进,一步踏前,竟将那块龟裂的板砖狠狠拍进村中老灶!

“轰——!”

灶膛内积年的冷灰猛地炸起,火光未生,却有一股温热的气息自砖体深处缓缓苏醒。

那是记忆的火种,是七岁那年高烧不退的寒夜里,娘亲坐在床头,一遍遍哼着《小燕子穿花衣》的跑调歌声。

没有法力,没有道韵,只有粗糙手掌轻拍被角的节奏,和一声声带着疲惫却绝不中断的“睡吧,宇儿,天快亮了……”

这俗念如阳火,如春阳破冰,顺着砖体纹路一路蔓延,直抵“逆八卦”核心!

“噼啪——!”

砖内黑卵剧烈震颤,影食者发出尖锐到几近崩溃的惨叫:“太……太暖了!烧我!烧我啊——!”

那声音不再是戏谑的小丑腔调,而是纯粹的恐惧,是阴念对光明的本能憎恶。

它拼命挣扎,欲从砖缝逃逸,却被那股温柔执念层层包裹,如蛛网缚蝇,寸寸焚化!

“你怕痛?”灯婆婆忽然嘶吼,七灯齐震,黑丝狂舞,竟在空中交织成一座由哭声构筑的祭坛虚影,“可我儿死时,整整疼了七天!没人救他!没人听见!”

“所以我炼心蛊,喂灯油,用千人梦痛养他一笑!”她双目流血,声音癫狂,“而你——你有娘亲唱歌,你有热饭暖炕,你凭什么不怕痛?!”

心蛊童站在祭坛边缘,小手攥紧那枚糖,望着张宇,忽然轻声问:“你……不怕痛?”

张宇没有回答。

他只是低头,看着手中那块正在龟裂的板砖。

黑蛊已焚,残灰如墨蝶纷飞,而砖心深处,一道微弱却纯粹的金光缓缓流转,如同初生的星火,不耀目,却坚不可摧。

七盏人油灯在同一瞬全部熄灭,灯油干涸如灰,黑虫蜷缩成炭,簌簌剥落。

心蛊童的身影剧烈晃动,脸上笑容凝固,眼中血泪却越流越多。

张宇缓缓抬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沙哑却坚定:“怕。我当然怕。”

他握紧板砖,指节发白。

“可我这心,是农民养的。没念过经,不懂大道,脏得沾泥,却也……踏实。”

【系统提示音低沉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滞感:】

【“‘灯蛊噬心’第一阶——‘污道初醒’。”】

【“警告:主灯未灭,影食者残念……已潜入你影中。”】

话音落下,张宇猛然回头。

月光下,他的影子静静伏地——可那轮廓,竟比他动作慢了半拍。

在他抬手的瞬间,影子的手,还垂在腰侧。

而在那阴影最深处,一只漆黑如墨的小手,正缓缓从影子里抬起,指尖,轻轻勾住了他的脚后跟。

他不动声色,将板砖缓缓收回怀中,转身走向老灶。

风又起,吹散残灰。

他蹲下身,用柴刀在灶底挖出一个浅坑,将板砖轻轻放入,再一捧一捧,覆上冷灰、枯草、灶油残渣。

烟灶鬼悄然浮现,站在灶台一角,默默望着他,眼中竟有几分动容。

张宇没有抬头,只低声说:“帮我守三天。”

烟灶鬼缓缓点头,身影隐入灶膛深处。

夜更深了。

无人察觉,那被掩埋的板砖之中,金光仍在流转,而灶灰表面,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浮现出极其细微的符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守护契约,正悄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