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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爹的秧田淹了水,可稻子全站起来了(1 / 2)

夜风如刀,割裂山村的寂静。

香骨井崩塌后的余烬还在空中飘散,那两个由骨灰燃成的“不认”二字,像烙印般悬在天际,久久不散。

整个村子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冻结,连狗吠都消失了。

只有祠堂前那盏幽绿的小灯,一明一灭,如同呼吸。

小折蜷缩在床角,脸色惨白。

她死死盯着窗外,指尖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梦里的画面还在脑中回荡——漫天红围巾碎成灰,哭灯童赤足踩过雪地,每一步都响起锁链拖地的声音。

他提着灯,绕祠三圈,灯灭一人断亲。

这是“断亲礼”,是玉清天师当年亲手定下的禁忌之仪,用来斩断血脉羁绊,将“不洁之人”逐出宗族。

而现在,那盏灯,正对着张家祠堂亮起。

“他在试……他在试断亲礼!”小折声音发抖,“如果全村人心中认定张母是灾祸之源,她的魂就再也回不了张家!会被地脉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与此同时,张宇抱着母亲的魂体,站在废墟般的祭坛上。

怀中的女人轻得像一片落叶,却散发着久违的温热。

她嘴角还挂着笑,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黑雾缠住眉心。

一瞬间,她的双眼翻白,口中喃喃:“……灾星……我是灾星……我不该回来……”

张宇瞳孔骤缩。

伪神胎裂开的那一瞬,溢出的黑雾并未远去,而是悄然渗入村中每一口井、每一缕炊烟、每一个人的梦。

它在播种恐惧,在扭曲记忆,在让所有人相信——张母归来,是祸。

“想用梦魇动摇人心?”张宇冷笑,将母亲轻轻放下,转身就走。

泥水溅起,他一路冲向村外那片熟悉的秧田。

那是父亲种了一辈子的地,春播秋收,从不曾荒废。

可此刻,整片田已被黑雾笼罩,水面浮着香灰与断发,稻苗东倒西歪,像是被无形的手揉搓过。

空气里弥漫着腐香,那是香骨井的气息,混着怨念与蛊惑。

张宇一脚踏入泥中。

刹那间,脚底传来异样震动——不是水流,不是虫爬,而是一种沉稳的脉动,仿佛大地之下有心跳。

他低头。

只见那些看似枯萎的稻苗,竟一根根缓缓直立起来!

叶尖滴落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一滴、两滴……落在泥里,竟发出“滋”的轻响,像是血滴入火。

“这……这是‘血脉田’!”一道清冷女声突兀响起。

蓝裙少女青痕自残卷中浮现,双眸震惊,“七代人耕作于此,汗水、血水、生死皆融于土,地气早已通灵!这已不是凡田,是张家的命脉之基!”

张宇怔住。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说:“咱家的稻子,再大的风雨也压不倒。”那时只当是农人倔强,如今才明白,那不是话,是誓。

他弯腰,从田埂边拾起一段旧犁柄——那是父亲临终前亲手交到他手里的东西,木头早已磨得发亮,上面刻着三个字:守、耕、传。

“你说这田通灵?”张宇低语,指尖抚过犁柄,“那我就借它一用。”

心火自丹田燃起,顺着经脉奔涌至掌心。

他猛然将犁柄插入田心最深处,口中低喝:“以我心火,燃我先契——香骨篇,启!”

一股无形波纹自犁柄炸开,整片秧田剧烈震颤。

水面如镜碎裂,稻苗齐刷刷转向同一个方向——昆仑墟所在之地。

紧接着,九道虚影自田中缓缓升起。

没有金甲神将,没有仙风道骨,只有九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女人,有的肩扛锄头,有的手扶犁耙,脚上沾泥,脸上刻满风霜。

他们是张宇的先祖,七代农夫,世代守墓,默默无闻,却将命脉扎进这片土地。

他们的目光,穿越时空,落在张宇身上。

系统提示在识海中炸响:

【检测到“形意共鸣”——“先祖战魂”可召】

【冷却倒计时:9:59:59……】

张宇仰头,望着夜空中的“不认”二字,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你们说我不认祖?”

“可我张家的稻子,从不因风雨倒伏。”

“我爹的田,还站着。”

“我娘的魂,我还护着。”

“谁要断亲?”

他缓缓抬头,望向祠堂方向,那盏幽绿灯笼正开始移动。

“那就看看——是你的灯灭得快,还是我张家的根,扎得深。”第103章 我爹的秧田淹了水,可稻子全站起来了(续)

哭灯童提灯绕祠,三圈已毕。

第三步落下时,他赤足踩在祠堂门槛上,脚踝处缠绕的铁链“哗啦”一响,仿佛千钧重负终于压下。

他高举那盏幽绿灯笼,灯焰在风中剧烈摇曳,却诡异地不灭。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铜钟裂帛,响彻山村夜空:

“断亲之时,大爱无亲!”

话音落,灯焰——骤灭!

刹那间,天地失声。

风停了,虫鸣断了,连香骨井残存的灰烬都凝固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