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契兄弟抬来的时候都快死了,是陈老太花半两银子买的。”
“你说这陈老太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陈大牛不是他们家儿子吗?”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那陈大牛要是他们家儿子我给他们免费干两年活。”
“你得了吧,还两年?
就他家那强度,两个月你都受不了。”
“重点是这个吗?
我重点说的是,陈大牛绝对不是陈家的孩子。
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哪忍心那样折磨他?
陈老太对待别的孩子什么样?
对待陈大牛又是什么样?
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你可得了吧!
别再这样说了,免得让陈老太追着打!”
“你说的倒也是,那死老婆子太凶悍了!”
“……”
“村长,你看这事?”
“我看这事?
你是陈家族长,他们陈家人一向都听你的,今天这事当然也听你的。”
陈族长带着迟疑:“这不合适吧!”
村长面无表情:“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再耽搁下去,院里的那三个人没准就病了!”
陈族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他指了指两个壮小伙。
“你们俩从墙头翻进去把大门打开,大夫找来了吗?”
“大夫在来的路上,岁数有些大,脚程有些慢。”
“……”
听着外面的话,陈怀远老神在在的爬了起来,给谢晏清喂了些灵泉水。
现在的他还昏迷着,没有办法吃饭。
给谢晏清喂完了灵泉水,他在空间里找了找,拿出了白面馍馍。
吃口白面馍馍,喝口灵泉水,倒也另有一番滋味。
等他吃好喝好后,院子里已经有人进来了。
不过,他这里还没有人过来查看。
此时的他还叫陈大牛,不光在陈家是隐形人,在村子里他也是个隐形人。
吃饱喝好的他,又躺在了被窝里搂着谢晏清。
他通过契约联系混元珠:“小珠珠,帮我看看陈家的户籍在不在?
找出我那一页,我得想办法把自己择出去才行。”
传着音,他低头看着谢晏清:“我可不能让晏清跟着我受罪。”
混元珠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没过多大会儿,他兴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陈大牛,你的户籍上就你一个,你就是户主。
陈大牛,没想到你在修真界日天日地,原来你在这里却活得这么窝囊!”
陈怀远皱了皱眉:“不许叫我陈大牛。
户主是我自己,那感情好!
分家势在必行,最好是我被逐出族才好。”
说着话他啧啧称奇:“以前我还不知道陈怀素的意思,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我一个户头,他们不让我去服兵役自然要花大笔的银钱。
怪不得陈怀素曾经说过,我是个败家子,现在看来我还真是个败家子!
陈家人为了不让我出去见世面,害怕我脱离他们的掌控。
他们不让我去服兵役,可是花了不少银钱。”
混元珠撇了撇嘴,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现在的陈怀远绝对不是陈大牛那么好欺。
既然如此,他要操什么心?
他拿陈怀远没办法,陈怀远拿他也没办法。
本命契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会死翘翘。
他们俩虽然有时候相爱相杀,但也同舟共济。
陈怀远知道混元珠没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不过他也不在乎。
他的黑历史太多了,也不在乎多添加这些。
有了这些黑历史,别人可能还会对他的黑化之路有所体谅!
陈怀远静静的等待着,没过多大会,院里就响起了大夫的声音。
“没什么事,就是受凉了,熬点药就好了。”
陈怀远撇了撇嘴:“真是个庸医,连中毒都查验不出来。
查不出来更好,也能少去我不少麻烦。”
众人听了大夫的话,抬人的抬人,熬药的熬药。
熬药的刚到厨房门口,就喊了起来。
“天哪,这陈家居然真的遭贼了,厨房都被人搬空了。
赶紧看看陈家其他人有没有出事?”
紧跟着,后院也响起了惊叫声。
“娘呀,这陈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这房间怎么都空了?”
院子里的人听着他们的喊叫声,一个个都跑去查看了起来。
跑到正厅的人看着地上的陈老头和陈怀棠也喊了起来。
“陈老头和陈怀棠在这里,大夫,大夫你赶紧过来看看。”
陈怀远的破门也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
咣当一声,那门差一点反弹回去打到推门的人。
那人快步往床边跑,看着床上的两人忍不住也喊了起来。
一人脸上脏兮兮的,一人脸色苍白如纸,这到底怎么了?
“快快快,床上还躺着两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陈怀远:怎么说话的?
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随着他的声音,呼啦啦的又跑进来几个人。
“哟,这味道可真难闻,这陈大牛怎么在这里住?”
“不在这里住在哪里住?
那半边是牛棚,味道当然不好闻了。
开窗,开窗,赶紧把窗子开开,这味道……”
“大夫怎么还没来?”
“大夫在陈老头那边,这里待会儿才能过来。”
说着话那人探了探陈怀远和谢晏清的鼻息:“还行,有气,没事。”
“有气儿就好,有气儿就好,吓死我了。”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你们说,这陈家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人都晕倒在了地上,东西也都被人偷走了,你说他们家是不是遭了报应?”
“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
这陈家的做派可不咋地,遭报应不是挺正常的吗?”
“走走走,出去说,这味儿太特么的难闻了。”
一帮子人听了那人的话,又呼呼啦啦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