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老郑？”
姚辉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副驾驶边的窗户玻璃，初春还有些寒意的风吹过来，李华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一夜无眠的李华昏昏沉沉地来到公司，刚坐在办公桌前，张旭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摞资料，气愤地对李华说：“李总，炎帝陵管理处要终止我们的合同，还要索赔呢。”
“为什么？”
“还不是借口质量问题。我可以保证质量绝对合格，我做的事我负责。”
李华想起前段时间武海拒绝去炎帝陵协调的事，这事是不是他背后使坏呢，就问：“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说，这事要武海来管才同意我们继续做下去。我感觉武海来公司是另有目的的。”他知道武海拒绝去协调的事。
李华明白了，年前他大肆表扬的武海不动声色地给了自己一刀。
就在这时，小赵走进来，说道：“李总，有几位供应商在外面，说要见你。”
李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供应商是来催款的。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起身来到会客室。几位供应商看到他，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诉说着公司的欠款问题。李华一一安抚，承诺会尽快解决。
送走了供应商，李华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筹集资金，解决公司的燃眉之急。然而，经过昨天的奔波，他已经深知筹款的艰难。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李华接起电话，是银行打来的。银行方面表示，由于公司近期的财务状况恶化，他们决定提前收回贷款。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李华措手不及。
他放下电话，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知道，这次危机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公司恐怕真的难以度过了。
就在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武海突然加入公司，炎帝陵项目终止合同索赔、武海拒绝协调、武老板被推荐来投资，又想起姚辉在车里欲言又止，这一切都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郑局长是想......李华第一次萌生了退意，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毫无根基的自己是斗不过郑局长的。想到这些，李华决定亲自找郑局长聊聊。
不等李华行动，姚辉就“奉命”上门了。在李华办公室沙发上坐定后，姚辉表情有些凝重地说：“李华，我真的不想来，但没办法。我劝你还是不要搞公司了。”
“是你岳老子要你来的。”
“是的，他知道我们是同学。”
李华不由地叹了口气，知道他也是被逼无奈，就说：“你怎么看？帮我拿个主意吧。”
姚辉沉思了片刻才说：“要我看，你还是回单位去上班。老郑答应在城建局系统安排个正科实职的位置给你，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会优先考虑你。再说，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业务越来越难，你也感觉到了吧。与其这样天天憋屈，不如尽早脱身，另外发展。”
他说的的实话，李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人家早就做好了局，你又能怎样呢。
见李华不说话，姚辉站起身正色地说：“李华，我先声明一下，我与这事无关，你还是好好考虑下。”
姚辉走后，李华关上门，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了好久，才拨通了一个电话：“莲姐，我决定了，离开公司回体制内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