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慵推车来到一片僻静林地,刚要喘口气,身后忽然传来破风之声!
她猛地回头,只见蒙面人手持一把花锄,如鹰隼般飞身扑来,锄刃直逼她面门!
“闪开!”
一声疾呼,方多病举剑从树后冲出,剑光一闪,精准地格开了花锄。
两柄武器相撞,发出“铛”的脆响,震得蒙面人后退半步。
“又是你!”蒙面人声音嘶哑,握着花锄的手紧了紧。
方多病将苏小慵护在身后,挑眉道:“让你跑了一次,还想跑第二次?那本少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苏小慵趁机走到李莲花身侧,看向他:“还是你说的对,上次没得手,他果然没死心,一直守在柴房外等机会。”
李莲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缓步上前,对黑衣人淡然一笑:“简兄,得罪了,让你看了出戏。”
黑衣人一愣,抬手扯?”
“一开始并不确定,”李莲花目光平静,“但我忽然想起那日在你房外,你脚下踩着新鲜花瓣,那些花瓣根蒂完好,本是极好的入药材料,你却毫不在意。”
苏小慵恍然:“所以他说摆弄花草是为了入药,根本是借口!”
“没错,”李莲花看向简凌潇,“我曾在金满堂手臂上发现一处被蜇伤的小红点,当时被指甲里的血迹转移了注意力,后来才想起,你屋外那几只蜜蜂怕不是偶然。那些花,是你专门用来取花蜜养蜂的吧?”
简凌潇脸色骤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方多病见状,上前在他身上一搜,果然摸出个小巧的瓷瓶,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半瓶蜂蜜,还浸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小蜂。
“果然随身养蜂!”方多病冷笑,“金满堂的死,就是这东西的手笔吧?”
简凌潇闭目叹息,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你们既设下此局,便该知道,泊蓝人头不在我手里。否则,我也不会追着‘关河梦’而来。”
他抬眼看向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只是想知道它的下落,救我儿子而已。”
李莲花几人带着简凌潇走进镇上的医馆,老板见是生面孔,刚要询问,李莲花便将那只浸在蜂蜜里的小蜂递了过去,说了来此的目的。
老板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片刻,捻着胡须道:“这是墨尾蜂,毒性极弱,顶多让人起些红疹,断断不足以致命。”
方多病闻言看向简凌潇:“这么说,你不是杀金满堂的凶手?”
说着他顿了顿,有些好奇追问,“不过你儿子得的是什么病?连你这‘鬼愁医手’都没办法?”
简凌潇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是树人症。内子金玉珠是金满堂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便是死于这病。”
“我原以为能护着儿子躲过一劫,没成想……这病竟是金家的遗传病。”
事到如今,他也没了隐瞒的必要,索性将密室所见和盘托出:“我进密室时,除了金满堂的尸体,还看到了董羚。不过据我所知他半个月前就被金满堂关在那儿了。”
“关了半个月?”方多病咋舌,“那他怎么活下来的?总不能靠喝风吧?是谁故意留着他,想让他和金满堂斗个两败俱伤?”
李莲花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从确认简凌潇不是凶手起,他便在心里梳理线索。
忽然,他想起公羊无门对董羚验尸时提过“是后脑出血过多致死”,当即凑近苏小慵低语几句。
苏小慵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