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贝微微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电脑前。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不再是发泄，而是冷静的回复。
【私聊】[芦苇微微]：装备可以还你，你到朱雀桥来。
【私聊】[真水无香]：你肯还了？算你识相。
贝微微没再回话。
她操控着自己的红衣女侠，跑到仓库，将那些曾经象征着情意的装备一件件脱下，放进包裹。
然后，她去了朱雀桥。
真水无香已经等在那里了，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暴露、身姿妖娆的女医师，正是那个服务器第一美女，小雨妖妖。
【当前】[小雨妖妖]：微微姐，你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肯还了呢。真水说，这些装备虽然是他送你的，但毕竟价值不菲，你要是真喜欢，他可以再给你买一套新的。
这茶言茶语，让屏幕前的贝微微又是一阵火大。
齐萱凑了过来，看着屏幕上的对话。
“别跟她废话。”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贝微微的键盘上敲了一下。
交易申请，发起。
贝微微会意，立刻将包裹里的装备全部放了上去，点击确定。
交易完成。
真水无香拿回了装备，立刻穿在了自己身上。
【当前】[真水无香]：微微，谢了。以后在游戏里，有什么事还可以找我。
“虚伪。”赵二喜在旁边小声嘀咕。
贝微微操控着角色，转身就要走。
“等等。”齐萱又按住了她的手。
她看着屏幕上那对碍眼的男女，问贝微微：“游戏里，可以杀人吗？”
“啊？”贝微微一愣，“可以是可以，但会被通缉，而且我装备都还了，现在就是个白板，打不过他们的。”
“谁说要你打了？”
齐萱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她拿过鼠标，操控着“芦苇微微”走到真水无香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红衣女侠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当前】[小雨妖妖]：微微姐，你这是干什么？恼羞成怒了吗？
【当前】[真水无香]：微微，别这样，大家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齐萱没理会他们的叫嚣。
她只是操控着角色，一刀，砍在了真水无香的身上。
-1。
一个微不足道的伤害数字飘了起来。
全场寂静。
连路过看热闹的玩家都停下了脚步。
这是在干什么？刮痧吗？
真水无香和他的新欢也愣住了。
齐萱没有停下。
她操控着“芦苇微微”，一刀，又一刀，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1。
-1。
-1。
红衣女侠不知疲倦地挥舞着大刀，一下下地砍在那个金光闪闪的甲士身上。
伤害可以忽略不计，但侮辱性极强。
这比直接杀了对方，更让人难堪。
这就像在说：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恶心你。我打不疼你，但我要让你站在这里，被所有人围观你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