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安静极了。
新生们听不懂，但他们能感觉到，这是神仙打架。
“灭绝师太”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显然，她也没考虑到这个层面。
所有人都看向齐萱，想看她如何回应这场突如其来的挑战。
齐萱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她站起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教室。
“你说的对，但你忽略了编译器的尾递归优化。在现代编译器下，当递归调用是函数的最后一步操作时，系统会自动将其优化为迭代，不存在堆栈溢出的风险。”
她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我的算法里加入了一个剪枝函数，在路径权重超过阈值时会提前终止搜索。百万级的节点，根本跑不到那个深度。”
肖奈看着她，沉默了两秒。
然后，他笑了。
不是那种礼貌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欣赏和棋逢对手的愉悦。
“受教了。”
他坦然地承认。
这场短暂的“学术辩论”就此结束。
但它在庆大计算机系掀起的波澜，才刚刚开始。
下课铃响，“灭绝师太”破天荒地没有拖堂，她看着齐萱的表情，活像看着一块稀世珍宝。
“齐萱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齐萱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涌上来搭话的同学围住了。
“同学你好厉害啊，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萱神，求带！c语言求放过啊！”
她最怕麻烦。
正头疼时，一只手穿过人群，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是肖奈。
“老师，我有点事想和齐萱同学单独谈谈。”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场。
周围的同学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齐萱被他拉着，走出了喧闹的教室。
走廊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有事？”齐萱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淡。
她对这种肢体接触有些不适应。
“你的代码，很有趣。”肖奈看着她，重复了课堂上的评价。
“谢谢。”齐萱的回答言简意赅，她只想快点去食堂。
“我有一个私人的科研项目组，目前正在攻克一个关于底层系统架构的难题。”
肖奈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发出了邀请。
“我觉得，你很适合。”
一个大一新生，被庆大传说中的肖奈大神，邀请进入他从不对外招新的私人项目组。
这要是传出去，足以震动整个庆大。
齐萱却只是歪了歪头。
底层系统架构？
又是一个新的“规则体系”。
听起来，比那个叫《新倩女幽魂》的游戏要复杂得多，也……有趣得多。
她那颗沉寂了许久的龙心，因为这份未知的好奇，轻轻跳动了一下。
麻烦和有趣，在她心里短暂地博弈了一秒。
有趣，胜。
“好。”
她干脆地应下。
她看向面前的肖奈，对方正含笑看着她，清俊的眉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