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帝姬白浅与上神白颀,意图抢夺天界太女殿下法器不成,反出手袭击。人,我已带回九重天。欲赎人,令白止帝君亲上天宫来谈。”
话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法力,在整个青丘回荡了足足三遍,每一个字都砸在青丘狐族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随后,仙鹤化作光点,消散无踪,只留下满场死寂和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
消息传回,狐狸洞瞬间炸开了锅。
白止帝君正在东海与水君弈棋,听闻此事,当场捏碎了棋盘,一阵风似的赶了回来。此刻,狐狸洞的大殿中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白止帝君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一众小辈大气都不敢喘。
他的大儿子白玄、二儿子白奕,以及四儿子白真,皆是一脸焦灼地立在下方。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颤。
白真性子最是跳脱,忍不住先开了口,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和一丝幸灾乐祸:“爹,您别急。这事儿离谱得很。小五那个惹祸精去抢人家法器我信,可三哥怎么会跟着她胡闹?还被人一锅端了?捆仙绳?他好歹也是个上神,这也太……没面子了。”
白奕瞪了白真一眼,示意他闭嘴,随后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对白止道:“父亲,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问题的关键是,天族已经下了明旨,昭告四海八荒,罪名扣得死死的,说我们青丘‘公然袭击天族太女,意图挑起两族纷争’。我们已经完全被动了。”
话音刚落,便有探子连滚带爬地进来禀报:“帝君!外面……外面全传遍了!天族动作太快,现在各族都说我们青丘仗势欺人,蛮横无理……”
白止帝君猛地一拍扶手,坚硬的万年石木应声而裂。他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天族太女!好一个先发制人!我白止的儿子女儿,竟被她当成鸡崽子一样拎回了天宫!”
白玄作为长子,最为稳重,他劝道:“父亲息怒。天君点名要您亲自去,这显然是设好了局等我们。但三弟和小妹在他们手上,我们不能不去。若是不去,反倒坐实了心虚理亏的罪名。”
“小五这次闯的祸事也太大了!”性格最为稳重的白奕气得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怒其不争,“强抢法器?袭击天族太女?这两条哪一条不是能让青丘颜面扫地的大罪!她怎么敢的啊!”
众人商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天族那边摆明了是铁了心要借题发挥,他们理亏在先,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去请折颜上神出面调停了。”白玄叹了口气,说出了唯一的可能。
可白真却一脸为难地道:“折颜他老人家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我……我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根本无法联系上他啊。”
众人不知的是,即便联系上了,折颜也断然不会出这个头。因为萱凌在回天宫的路上,便早已用传音术将前因后果,包括白浅是如何看上凤琳的玉笛并意图抢夺的细节,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这位护短护到家的凤凰,又怎会为了蛮不讲理的白浅,而去得罪自己的小友和天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