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哎呀,别光站着呀!”聂怀-桑将一顶温润的白玉冠戴在他头上,“我送的!祝我的孟瑶哥哥,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魏无羡则递上一个巴掌大的木雕,雕的是一头栩栩如生的麒麟,上面刻满了细密的符文,隐隐有灵光流动:“我刻的!注入了守护和静心的符咒,带在身上,百邪不侵!祝孟瑶哥哥,岁岁平安,万事顺遂!”
聂雨萱最后拿出一个长长的剑匣,打开来,一柄通体莹白、剑身流淌着月华般光辉的长剑静静地躺在其中,灵气逼人。
“这是一件上品灵器,你快滴血认主,再给它取个名字吧。”聂雨萱笑着说。
孟瑶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冰凉的剑身,那剑身上流转的光辉,就如同眼前这三个人的笑容,一点一点,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与不安。
“就叫……皎月吧。”他轻声说,“皎月剑。”
“好名字!”魏无羡拍手叫好。
聂雨萱又变戏法似的从储物法器里取出满满一桌丰盛的酒菜,豪气地一挥手:“来来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给我们的孟瑶哥哥好好庆祝!”
孟瑶看着他们,心中暖意融融,也不再拘束,彻底放开了怀抱。只是当聂雨萱伸手去拿酒壶时,三只手同时伸了过来,齐刷刷地按住了她。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
魏无羡痛心疾首:“萱萱,你忘了上次在清河你喝了一杯就抱着柱子叫哥哥的事了吗?”
聂怀桑连连点头:“忘了你追着我的鸟说要跟它比谁飞得高吗?”
孟瑶也忍着笑,把一杯果酿推到她面前:“雨萱,你还是喝这个吧。”
聂雨萱:“……”
这个生辰,是孟瑶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
第二日,天光大亮,四人收拾妥当,便启程赶往姑苏。许是温若寒元气大伤,温氏自顾不暇,这一路上竟是异常的平静,没遇到半点阻碍,很快便抵达了姑苏城外。
姑苏城内,小桥流水,人声鼎沸,一派江南水乡的繁华景象。魏无羡如同脱了缰的野马,拉着聂雨萱和聂怀桑四处闲逛,看到什么都新奇。路过酒肆,更是眼睛一亮,豪掷千金买了好几坛“天子笑”,一手提着一坛,与聂怀桑勾肩搭背,两人皆是俊朗不凡的少年郎,一身潇洒气度,引得路边的姑苏小姑娘们频频回首,羞红了脸颊。
然而,当他们路过一家最大的客栈时,却被一阵喧哗打断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