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玉空间内的死寂，与不久前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孟云萱收起了玉鸾清音剑，剑身光洁如新，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张起灵也缓缓将黑金古刀插回背后的刀鞘，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经历的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清理。
他们环顾四周，那些曾经矗立的石棺如今大多残破不堪，里面的求长生者也化为了地上的碎块或尘土。只有玉壁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只是比之前似乎更加黯淡了一些。系统的吸收，显然对这片空间造成了某种不可逆的影响。
“走吧。”张起灵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孟云萱点点头，没有多言。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陈文锦选择了那条通往虚无的道路，而她们，则选择了另一条。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各自的因果。
两人不再停留，循着来时的方向，或者说，是循着陨玉空间中那唯一一条看起来像是通道的路径，向前走去。通道并不长，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上方透下来的光亮，那是洞口的光线。
吸一口气，两人足尖轻点，身形拔高，跃出了陨玉洞口。
一出来，就看到吴邪和胖子守在洞口旁，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吴邪一看到他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步上前，一把抓住孟云萱的胳膊，急切地问：“萱萱姐，小哥，你们没事吧？文锦阿姨呢？她怎么还没出来？”
胖子也凑了过来，胖脸上满是紧张：“哎哟喂，我的祖宗们，可算出来了！里面到底啥情况啊？文锦妹子咋没影儿？”
孟云萱拍了拍吴邪的手，示意自己无碍。她看向吴邪和胖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系统吸收能量的细节。
“里面……很混乱。”孟云萱斟酌着词句，“有很多尸变的东西，都是以前跳进去寻求长生的人。文锦阿姨……她也发生了尸变，我们……”她顿了顿，没有直接说“我们杀了她”，而是换了一种说法，“我们处理了那些尸变体，包括文锦阿姨。”
吴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尸变……阿姨她……她最终还是……”他没能说下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
胖子也惊得合不拢嘴，随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老吴，节哀吧。这地方邪乎得很，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没个好下场。”
张起灵站在一旁，神情依旧平静，但孟云萱注意到，他出来后，似乎多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生动。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岩壁，又看向远处的天空，眼神深邃，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小哥，你没事吧？”孟云萱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