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邪走后,胖子才凑到孟云萱身边,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好奇和不解问道:“我说萱妹子,你这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的,图啥呀?你跟九门也没什么深交,怎么就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他们?”
孟云萱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丝洞察世事的了然:“胖哥,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可不是在帮九门。”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清晰,“九门的生死存亡,与我何干?我只是单纯看不惯某些人,把算盘打到吴邪头上,把他当棋子一样摆弄。”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看向胖子,“至于吴邪,我看他顺眼,如此而已。”
胖子咂咂嘴,被孟云萱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消化过来,随即嘿嘿一笑:“得嘞!我就知道萱妹子你不是一般人!快人快语,敞亮!”
孟云萱莞尔一笑,话锋一转,看向胖子:“对了,胖哥,你不是一直对我的功夫挺眼馋的吗?”
胖子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搓着手,满脸期待:“哎哟!萱妹子,你这话说的!何止是眼馋啊,我那是做梦都想学啊!怎么?你……你肯教我几招?”
“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几招防身的。”孟云萱微微颔首,“不过我这功夫,对根骨悟性要求极高,你这年纪嘛……”她上下打量了胖子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胖子也不恼,反而拍着胸脯道:“萱妹子你放心!我王胖子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这悟性绝对是杠杠的!学不会精髓,学点皮毛自保总行吧?”
门外,吴邪的身影顿了顿,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孟云萱和胖子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当听到孟云萱说“九门的生死存亡,与我何干?我只是单纯看不惯某些人,把算盘打到吴邪头上”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眼眶微微有些发热。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心中那份感动与决心却愈发沉甸甸。他不再犹豫,转身快步离去,他要去找三叔,有些事情,他必须亲自去面对。
等吴邪回来时,精神面貌已然不同,眉宇间多了一份坚毅。
孟云萱也没有食言,接下来的日子,便开始指点吴邪和胖子练功。她为吴邪选择的是一套名为“扬州慢”的内家功法,这套功法名字听起来温吞,实则绵里藏针,讲究以柔克刚,气息悠长,正适合吴邪这种初学者打基础,也能调养他因常年接触地下阴邪之气而略显虚浮的身体。
至于胖子,孟云萱考虑到他年纪确实不小,筋骨基本定型,修炼内家真气事倍功半,便主要传授了他一些灵活多变的轻身提纵之术和几路简单实用的外家拳脚招式,讲究的是临敌应变的实用性。
为了让他们能更快入门,孟云萱还特意根据两人的体质,调配了不同的药浴方子。每日修炼完毕,两人便泡在热气腾腾的药汤之中,只觉得浑身舒坦,疲惫尽去,之前修炼时留下的暗伤和阻滞也似乎在药力的渗透下渐渐消解。
如此一来,吴邪和胖子两人的进境都堪称神速,不过短短时日,便已初见成效。吴邪气息沉稳了许多,身手也灵活了不少;胖子虽然内功没什么进展,但那一身横肉在药浴和外家功夫的锤炼下,也变得更为凝实,跑动起来竟也带起了几分风声。
这日,吴邪找到了孟云萱、张起灵和胖子,神色郑重地说道:“萱姐,小哥,胖子,我三叔他们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下一步的去向——秦岭。”
“秦岭?”胖子闻言,摸了摸下巴,“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龙脉大山,邪乎得很,好端端的,去那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