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技能滥用与规则崩坏(2 / 2)

那颗完成了它终极使命的足球(或者说足球的残骸),被爆炸的冲击波裹挟着,如同炮弹般镶嵌进了远处另一栋教学楼的墙壁深处,只留下一个冒着青烟、边缘龟裂的深坑!

烟尘弥漫,碎石如雨落下。整个球场死寂一片,只剩下万象力场那低沉而痛苦的、缓慢修复空间的嗡鸣声。

烟尘稍散,露出了米莉姆·纳瓦的身影。她站在自己制造出的巨大深坑边缘,粉色的双马尾在爆炸余波中轻轻晃动,看着眼前消失的球门和校墙上的巨洞,以及远处墙壁上的深坑,小手挠了挠脸蛋,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啊呀?好像…用力过猛了?”

“米莉姆!!!” 利姆鲁的咆哮响彻云霄,充满了无奈、抓狂和一丝后怕。他刚才离爆炸中心太近了!要不是史莱姆身体对物理冲击抗性高,加上万象力场的最后削弱,他可能也要被吹飞!

裁判基列奴·泰德路迪亚的脸,已经黑得如同锅底。她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米莉姆面前,手中高高举起一张闪烁着刺目红光、能量波动异常强烈的特制卡片——万象学园红牌!

“恶意破坏场地!极度危险行为!驱逐出场!能量禁锢,三十分钟!” 基列奴的声音冰冷得能冻结灵魂。

米莉姆小嘴一瘪:“诶?不要嘛!人家只是想踢球…” 但红光一闪,一股强大的禁锢力场瞬间笼罩了她,让她无法动弹,连说话都被封住,只能委屈巴巴地被无形的力量“拎”出了场外,扔回了魔物联邦亲友团区域。朱菜连忙抱住她。

比分:依旧0:0。b队永久性减员一人(米莉姆红牌罚下)。球场出现一个深坑和一堵需要时间修复的破墙。

比赛在弥漫的烟尘和缓慢修复的破墙背景下,艰难地重新开始(球门临时用魔法光幕标记代替)。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和诡异。

一次A队的后场传递出现了小失误。亚乌菈传给马雷的球速稍慢,被积极跑位的克里斯敏锐地捕捉到机会。她如同鬼魅般切入传球路线,脚尖灵巧地一捅!

球脱离了A队的控制,滚向靠近边线的无人地带。

就在克里斯准备上前控球时,一道看似漫不经心、在边线附近“散步”的黑色身影,如同融入背景的影子突然活了过来!

希德·卡盖诺!这位黑发路人脸的重度中二病患者,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哼!果然!混乱是滋生阴谋的温床!那个粉毛破坏神的失控,是否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了测试万象力场的极限?或是制造混乱掩盖某些行动?作为潜伏于阴影中的实力者,此刻正是展现“路人”价值的时刻!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用最平凡的动作,完成关键的一击!’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身体重心在刹那完成调整!启动!速度并非快如闪电,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流畅与精准,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空间最省力的节点上!他抢在试图回追的亚乌菈和刚刚被藤蔓缠住脚踝、正骂骂咧咧“rde!”的波鲁纳雷夫之前,一个干净利落、如同教科书般的滑铲!

“嗤!”

鞋底与草皮摩擦发出轻响。希德的脚精准地插入球与追兵之间,脚尖轻轻一挑,足球便如同听话的宠物般脱离地面,被他稳稳地控制在脚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却又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普通感”——仿佛这只是球场上一记再正常不过的抢断。

全场(包括场边一直关注着他的鲁路修、迪米乌哥斯、阿尔法等)都愣了一下。

‘好快!’ 鲁迪乌斯心中一惊。

‘动作…干净利落得可怕!’ 枢木朱雀眼神一凝。

‘这家伙…运动神经超乎想象!’ 红丸赤瞳微眯。

希德断球后,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抬头观察队友跑位。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身体重心顺势前倾,右脚外脚背对着球的中下部轻轻一弹。

球如同被精确计算过轨迹,划出一道低平的直线,速度不快不慢,精准地传到了…附近看起来最“安全无害”、最像“普通学生”的鲁迪乌斯·格雷拉特脚下!

鲁迪看着突然滚到自己脚下的足球,一脸懵圈:“诶?给我?” 他完全没准备好。

迪米乌哥斯(推眼镜,镜片疯狂反光):“原来如此!那个看似路人的黑发学生(希德)!他果然是安兹大人埋下的暗棋!这看似随意的一传,实则将球交给了A队中看似最弱、实则极可能隐藏了强大魔法实力的人类(鲁迪)!安兹大人深谋远虑!故意示弱于前(指安兹的僵硬),再让暗子送出关键一传,让对手麻痹大意!这是何等精妙的布局!赞美无上至尊的智慧!”

他立刻通过隐秘渠道向雅儿贝德和夏提雅传递“保护鲁迪乌斯,他是关键棋子”的信息。

鲁路修(瞳孔微缩,战术板记录速度飙升):“希德·卡盖诺…那个在分班时毫不起眼的名字…动作精准高效得可怕!远超普通学生水准!他选择将球传给鲁迪乌斯…是评估过他的魔法潜力?还是…纯粹的随机?如果是随机,那他本身拥有的实力和战场判断力就更加深不可测!必须重新评估此人的威胁等级!”

他立刻在战术板上将希德的名字圈了起来,标注上“高度危险?疑似隐藏战力?”。

鲁迪抱着“天上掉馅饼”的心态,刚想控制住球组织一下,就感觉一股狂暴的、充满神圣敌意的气息如同山崩般压来!

“恶魔的使者!净化!!!”

亚历山大·安德森神父!他终于暂时摆脱了对阿卡多的执念(阿卡多依旧在散步),将怒火转向了拿到球的鲁迪!在他眼中,这个身上带着精灵气息(洛琪希、希露菲)、还会使用魔法(鲁迪)的人类,同样是异端的帮凶!他咆哮着,如同人形战车,带着要将鲁迪碾碎的威势冲撞而来!手中不知何时又摸出了一柄木制小十字架,作势欲砸!

鲁迪吓得魂飞魄散!规则限制下不能用攻击魔法防御!他几乎是凭借本能,慌乱中把球往前一趟,想躲开这狂信徒的冲撞!球滚向了鲁迪前方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而那里,恰好站着努力维持威严姿态的安兹·乌尔·恭!

‘球?!’ 安兹空洞的眼窝中灵魂之火再次狂跳!机会!挽回颜面的机会!距离球门不远,角度尚可!只要轻轻一碰,球就能滚进球门!假装是计算好的补位射门!姿势要帅!动作要优雅!

他努力压下内心的慌乱(强制冷静),骷髅身躯微微前倾,抬起那只象征性的右脚骨,红瞳“深邃”地凝视着滚来的足球,仿佛在说:“哼,一切尽在吾之掌控!”

‘用[低阶冲击壁]!控制好力度和方向!把球“推”进球门!对!就这样!’ 安兹内心给自己打气,调动魔力,准备发动一个微不可查的小魔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安兹即将“高光”的时刻!场边VIp区,一个身影激动得浑身颤抖,无法自持!

潘多拉·亚克特!这位安兹的狂热爱慕者兼模仿大师,看到无上至尊即将展现“神之一脚”的英姿,内心的崇拜与表演欲如同火山般喷发!

“啊!无上至尊的英姿!多么完美!多么威严!让我来模仿!不!让我来为至尊开辟道路!让这光芒更加耀眼!” 潘多拉在心中呐喊,瞬间发动了他的特殊技能!

光芒一闪!在安兹即将触球的瞬间,在万众瞩目之下,在安兹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赫然出现了另一个“安兹·乌尔·恭”!同样的骷髅身躯,同样的红袍,同样的威严(模仿的)姿态!

“哼!宵小之徒!也敢觊觎此球?!”

假安兹(潘多拉)发出一声模仿得惟妙惟肖、却又带着极度浮夸腔调的冷哼!然后,在所有人(包括真安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做出了一个让整个纳萨力克观众席集体心脏骤停的动作——

他高高跃起,以一个极其夸张、如同舞台剧谢幕般的鱼跃冲顶姿势,口中高喊着“为了纳萨力克的荣耀!”,整个身体如同人肉炮弹般,狠狠地……撞向了旁边正抬起脚骨准备“优雅”射门的真·安兹·乌尔·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真安兹抬着脚骨,红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绝望?

假安兹(潘多拉)在空中舒展着“优美”的冲顶身姿,脸上(骷髅脸)仿佛带着殉道般的狂热?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碎的撞击声!

两个“安兹·乌尔·恭”——一个是真的,一个是狂热粉丝变的——如同两截被丢进滚筒洗衣机的朽木,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骨架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真安兹被撞得一个趔趄,抬起的脚骨完全偏离了方向,身体失去平衡!假安兹(潘多拉)则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好几圈,撞倒了一小块广告牌才停下,还保持着那个鱼跃冲顶的结束姿势,一只骨手高高举起,仿佛在迎接掌声……

而那颗承载了安兹最后希望的足球,则慢悠悠地从两个翻滚的“至尊”脚边溜过,滚出了底线。

“……”

死寂。绝对的死寂。

风停了。万象调和的嗡鸣停了。连远处校墙破洞的修复光晕都仿佛停滞了。

观众席上,无数双眼睛瞪得滚圆,下巴掉了一地。

纳萨力克VIp区:

迪米乌哥斯的眼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镜片碎裂。

潘多拉模仿安兹的动作彻底僵化,如同石雕。

由莉·阿尔法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雅儿贝德和夏提雅身上的杀气瞬间转化为狂暴的羞怒和杀意,黑气如同实质般冲天而起,目标直指地上那个还在摆poSE的假货!

“潘!多!拉!亚!克!特——!!!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其他观众区:

影之庭院:希德眼神凝固:“……(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不死者之王?用自我牺牲来测试忠诚?何等…深不可测!)”

鲁路修:战术板从手中滑落,砸在脚上都没感觉。“……(这是…苦肉计?还是…纯粹的意外?我的计算模型…需要重构…)”

魔物联邦:利姆鲁嘴角疯狂抽搐。朱菜捂住了嘴。紫苑歪着头:“安兹同学…有两个?”

美好世界:和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噗哈哈哈哈哈哈!!!两个骨头架子撞一起了!笑死我了!阿库娅你看!”

阿库娅:“诶?哪个是真的?都好像啊!”

惠惠(被菲伦拉着):“切!无聊的杂耍!不如爆裂!”

JoJo组:承太郎压了压帽檐:“…呀嘞呀嘞。” 花京院被茶水呛到。阿布德尔:“我占卜到了…今日不宜踢球…”

蜘蛛组: 白织默默啃了一口肉干。

教职工席:节乃婆婆笑呵呵。芙兰拍手:“有趣的空间错位应用!”

校长室:阿尔泰尔看着监控画面中两个翻滚的“安兹”,端起红茶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呵…永不无聊。”

几秒钟后,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巨大的、足以掀翻看台的哄笑声、口哨声、惊呼声、拍桌(椅)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万象学园足球场!

“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两个骨头至尊?!真假美猴王?!”

“那个假货是来搞笑的吗?!鱼跃冲顶撞自己人?!”

“安兹大人(真)的表情(虽然没有)!我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而在场中央,真安兹·乌尔·恭,这位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无上统治者,在踉跄几步后终于站稳了身体。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沾上草屑和泥土的华丽红袍,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还在摆着愚蠢姿势的假货潘多拉,再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震天哄笑……

他空洞的眼窝中,那两团猩红的灵魂之火,剧烈地、疯狂地、无声地……燃烧着。

一股冰冷到足以冻结时空的“低气压”,以安兹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那并非杀气,而是一种名为“社死”和“心累”的终极怨念。

‘潘多拉·亚克特……’ 安兹的思维核心,只剩下这一个名字在疯狂刷屏,每一个字符都仿佛带着冰锥和诅咒,‘啊啊啊,行走的黑历史a!!!!’

比分:依旧0:0。纳萨力克的地下统治者,遭遇了其“职业生涯”最惨烈的公开处刑。万象学园的崩坏日常,在这一刻达到了新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