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陶丽和靳如虎的情感危机,在曲然打了一通电话后,便迎刃而解,不得不佩服曲然的头脑。
再说毛怡彬,在与靳如虎分手后,也很后悔,碍于面子,她羞于改口,正在焦灼之时,曲然要帮她化解,她自然喜不自禁了。
辞去溪水村酒厂的工作,带着随身的物品,坐了飞机来燕城,飞机落地,她才给靳如虎打电话告知。
旧情还在,靳如虎开车去火车站接到站的毛怡彬,中午陶丽设宴为她接风,曲然也到了,为他们再次交往而庆贺。
当日曲然把毛怡彬安排在饭店,主抓采购,薪酬与酒厂的标准相同,毛怡彬心里清楚这是曲然对她的照顾。
毕业二年,有个港巷市的同学林洋张罗同学聚会,曲然、陶丽和靳如虎都接到通知,这是毕业后头一次聚会,说什么也得去。
走之前,曲然召集陶丽和靳如虎开了一个碰头会,意思是曲然要装作失业,试探下同学都是什么反应,要求陶丽和靳如虎不要透露他的真实情况。
由曲然驾车,拉着陶丽和靳如虎去港巷市,进了市区,把车停放在一个公共停车场,称他们是坐火车去的,碰巧在出站口碰到。
聚会地点是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一上午全班同学,除了一人出国公差,其余悉数全到。
见面难免问寒问暖,晌午饭局安排在该酒店宴会厅,一共四桌,欢聚一堂,吃饭住宿遵循AA制。
组织者,自然出任聚会长,开席时致欢迎词,简明扼要,亲情厚重,想念连连,多少有点煽情,听着发虚。
其中有一个环节,每位同学自报现状,有干专业的、有开诊所的、有改行的、有给人打工的、还有仍在失业的,曲然报的是他投资失败,欠下大笔债务,属于负资产,目前在跟一个老中医学徒。
原来那个开饭店,又常请同学吃饭的“老板”,如今一贫如洗,令其他同学唏嘘不已,甚是惋惜。
不曾撒谎的人,卖残哭穷,还跟真的似的,短短两年他居然混成穷光蛋,一经报出自己的现状,一些同学,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甚至都懒得跟他说话。
晚上回到旅店,有几个同学私信他,提出要帮帮他,有一个男同学朱秉信,居然转给他五千块钱,他们上学时很少接触,五年间也没说过几句话。
看到微信的转账,曲然感动得落泪了,想不到朱秉信会这样慷慨,当年跟他要好的,没有一个有爱心表示的。
思虑再三,曲然约朱秉信出来走走,他们来到一个夜店,点了十串羊肉串,要了几瓶啤酒。
曲然:“朱秉信,感谢你的好意,我不会接受,你现在也是给人打工,手头也不宽裕,还要帮我。”
朱秉信:“这二年来我攒了点钱,还没有对象,老哥一个,不像你破产,还拉一屁股饥荒,我比你要强,五千块钱不多,也就够你应应急,你不嫌弃就收下。”
话语朴素,句句暖心,曲然给朱秉信倒了一杯酒,“秉信,我不曾想到,你要帮我,而不是空口说几句同情的话语,我敬你一杯,干了!”
朱秉信:“一生中谁都会遇到几次难处,慢慢就好了,咱学的专业不好找工作,该改行就改行吧,先保生存,我家有个亲戚,开了一个厂子,他们还在招人,你要是想去,我可以跟他说一声?”
既然装了,就一直装到底,曲然推辞说,“我想从事专业,先跟老中医学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