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学半年后,周洲的要好同学多了很多,那是他常常吃午饭时请他们去下馆子,每次都去“然丽轩酒店”,吧台的人都认识他,买单打九折。
在酒厂做工挣的工资,家里一分不要,全由他自行支配,大方的品行,请同学吃饭,受请的同学没有一个回绝的。
与同学交际也有助于周洲舒缓心情,花钱买来舒心,休息日他还可以开着车拉同学去周边景点欣赏风景和游玩,大大开拓了心境。
由于矿泉水销售量增大,又上了一套罐装流水线,单独建了厂房,招工也在同步进行,海报发出,应聘者踊跃。
就在扩建厂房时,曲然的老姨夫妇从外地回来,肖金亮安排他老姨夫柳全柱到酒厂任副厂长,此人官气十足,一副盛气凌人的气派,与曲然性情格格不入。
几次在酒厂班子会上,公开反对曲然的提议,弄得他甚是反感,出于对长辈的尊重,他没有当即反驳他的言论。
而小姨肖荷也由肖金亮安排在矿泉水罐装厂任厂长,免去了原来由曲然任命的副手,对比曲然也有意见,不知外公此举出于什么考量。
经过几天反复思量,曲然决定辞去肖氏酒业总经理和酒厂厂长职务,同时退出分配给他的股份,彻底与肖氏酒业脱钩。
尽管肖金亮挽留,曲然态度坚决,未做任何妥协,他和卓贞美也从溪水村外公家搬出。
在曲然名下尚有“然丽轩酒店”,他与卓贞美联手经营酒店,应卓贞美意见,也将陶丽从肖金亮的饭店调回。
一种莫名意识在曲然心中膨胀,他觉得外公信任他女儿和姑爷胜过信任他这个外孙,之前的做法不过是利用。
“贞美,我想回燕城,”曲然说出自己的心愿,“我觉这里不是我的家。”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在章凤镇待了,”卓贞美表态道,“好在咱在燕城还有自己的房子,关键是我们没有自己的事做。”
“随时可以有事做,”曲然盘算着,“我先回燕城一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咱还开饭店。”
“那你快去快回,”卓贞美嘱咐道,“一个人在外多加小心,特别是要少喝酒。”
决定离开章凤镇,曲然私下跟陶丽说了他的想法,“陶丽,我和你嫂子准备回燕城,如果你想跟我走,就把这个酒店兑出去,如果你不去,你就留下管理这个饭店?”
“你们都走了,我还留在这儿有何意义,你把酒店转兑了吧,我跟你走!”
一周后从燕城回来,谈下一个店面,已安排人做装修,章凤镇的“然丽轩酒店”对外转让或整体出售。
有一个老板叫崔顺昌,是个鲜族人,原来也是开饭店的,看到经营繁荣的“然丽轩酒店”对外转让,想借着酒店的红火接手,几次交涉,达成交易,以出兑形式转手于他,酒店产权仍归属曲然。
走时把那几只橘猫也一并带走,它们待在车上一点不闹,好像知道它们也要迁徙去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