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下午夏依凡去了心理诊室,由心理师付夕娇给她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疏导,就像一个慈祥的老师在与一个淘气的学生谈心。
“夏姑娘,从古至今,有很多青梅竹马的男女,饮恨一生,到头来受苦受罪的唯有自己,干嘛不释然。”
“我听说曲然结婚,心里就不舒服,想着他本应该娶的是我。”
“那就是你太贪心了,换位思考,当他知道你成为人妻,他不也默默接受了,你不可能侍二夫的,婚姻法不允许,倘若你不贪心,你就不会烦心,他是比你有钱,可他的钱也有可能全赔进去呀,那时你又该如何去看,稳当做份工作,挺好的。”
“付大夫,你说的有道理,我是不是害怕他过得比我好呀?”
“这也正是你的纠结之处,你们从小就是同学,如你所说,你曾暗恋他多年,既然你有这份情感,你该祝福他过得更好才是。”
“曲然有了心爱之人,你们回不去了,你们那段情就是年少无知懵懂的向往,会随着世事变化而变得脆弱,如今你也有了家室,你的爱人是年轻人的骄傲,你也谋得一份体面而可心的工作,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在妄想,”夏依凡彻悟道,“我不该把两个不同身世的人,放到同一个天平上做对比,我和我爱人也算得上绝配夫妻组合,不该把物质作为评判的标准。”
“这就对了,”付夕娇笑言道,“有些事说开了,心里就通透了,回到病房,在网上找本小说,听听舒缓心情,你的抑郁情形轻微,几天就可好,况且你马上要有自己的孩子,一家三口会其乐融融地生活,最爱你的人,不是曲然,而是你的爱人,你的家人,回去吧!”
经付夕娇几番开导和开解,夏依凡的情形明显见好,得到院方允许,办理了出院,不必在家休养,恢复上班,对后续康复有益。
再说曲然回到燕城,休息几天,恰好学校开学,饭店的事交给蒲忠民经管,但他做出一个决定——请全班同学吃饭。
事先有过交代,就说是一个亲戚开的饭馆,以回避闲言,见到同学后,就张罗全班同学,一个不落,晚上到“燕城民间小厨”聚餐。
足足放了四桌,荤素搭配,涵盖几道硬菜,肘子、鸡和鱼一样不缺,白的啤的管够,当晚整个饭馆爆满。
吃过之后,同学都说好吃,下次改馋时会到这家饭馆,他们也打听了,符合大众消费层级,吃了顿免费餐,也替饭馆做了一次推销广告。
同样也安排蒲真真同学吃了免费餐,既然不花钱,有请必到,饱了口福,也对饭馆有了印象,连锁效应,在不久后就显现出来,三三两两的学生会在公休日过来用餐。
饭馆面积有限,想要包桌必先预约,否则无桌,尤其那两桌二十人台排到一周后,含上午和晚上两个饭口。
立了一个规矩,是凡学生来饭馆吃饭,一律八折,学生中口口相传,每天都有学生过来用餐。
对待学生食客,优待不变,碰上学生扎堆过来,饭馆像是学校对校外食堂,他们帮着提了人气,饭馆生意更加兴旺。
口碑在传,吃好又便宜,没有不再光顾之理,尤其是周六周日,几乎被学生包场,有大桌,也有三两人小聚,成全了饭馆的火爆,利润虽薄,架不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