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惦记是假的,十多年的同学,又是同桌,他的心早已把她当成一个不是亲人的亲人,他看不得她不好。
高中同学卫雅琴因为患了抑郁症,连学都上不了,尽管住院治疗,也收效甚微,整个人疯掉了,身边离不开人,甚至有轻生迹象,一天夜里坠楼身亡。
他可不想夏依凡出事,即便她嫁为人妻,不妨碍他心里有她,对她就是一种心理爱慕,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曲然有所不知的是,夏依凡丈夫出事了,纪检部门约谈他,他抗拒组织审查,拒不交代违纪事实,目前已双规。
刚结婚不到半年,夏依凡仍陶醉在婚后的幸福生活中,她哪里经历过这事,有传言他要被开除党籍和公职,甚至还会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天塌下来,夏依凡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偏偏有身孕在身,情感十分脆弱,哪经得起这样的打击,一旦丈夫犯罪事实坐实,被判入狱坐牢是跑不掉的,至于会蹲多少年,就看他的错有多大了。
一个部门科长,职位不算高,但他的老爹位高权重,别人可能办不到的事,在他则可呼风唤雨,利用职务之便办了许多违规的事。
自潘晓江被行政拘留,夏依凡就回到娘家住,班也没心思上,学校也不跟她计较,以有身孕为借口,帮她搪塞。
身处困境,使得夏依凡会常常留恋她和曲然相好的日子,可是想的再多有何用,她已经回不去了。
整日在焦虑中过活,心灵受到的冲击无以复加,夏依凡几近崩溃,到学校上班,看到同事瞅她的眼神都与以前两样。
这日校长把夏依凡叫到办公室,同情地说,“夏老师,你要坚强,不为别的,也要为肚里的孩子,我认为潘科长没啥大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顾校长,我有种不好预感,感觉潘晓江回不来了,我想去见他,也没能见成,人家不让,我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你要少说话,”顾校长嘱咐道,“有的人嘴不老实,会说这儿说那儿的,你都别听,你要相信你丈夫没事。”
一周过去,夏依凡实在撑不住,意识出现恍惚,尤其夜里常常整夜无眠,到后半夜心烦难抑,甚至一度不想活了。
这可急坏了夏依凡爸妈,他们带夏依凡去医院做了心理疏导,效果甚微,而且有加重的迹象。
“伊凡,”沈晓晓安慰说,“潘晓江还未定案,你不该过度担心,他做事很有原则,兴许是一场虚惊。”
“可能凶多吉少,”夏依凡忧伤地说,“不然他早该回家了,爸妈,他要是坐牢我可咋整?”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夏志说,“我托人打听了,潘晓江矢口否认他有罪,纪检部门正在核实,我相信他做事有原则,不然不会提任正科。”
“也不知我老公公受到牵累没有?”夏依凡担心地说。
“还没听说他有事,”夏志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是夏依凡的心情压抑难控,夜里睡眠质量很差,到早晨头都疼得要裂开。
“爸妈,”夏依凡心惊道,“我可能得了精神分裂,我要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