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曲然的思绪老是溜号,那个“真真”哪个地方像夏依凡,说不上是眼睛还是嘴,当他看到她第一眼时,还以为是夏依凡呢。
一周很快过去,又到周六,孔雀翔嫌恶吃了一周食堂,没有胃口,喊着曲然晚上下饭馆,再喝点。
曲然也有同感,孔雀翔提出,也正合他的意,大不了AA制,同学之间出去吃饭都是采用这种方式。
玩了一下午游戏,也饿了,不想远走,就在学校附近的“小盖帘”家常菜饭馆吃,一进屋,曲然看到那个女服员有点面熟。
俩人点了俩菜,要了四瓶啤酒,一人两瓶,不够再要。边吃,曲然时不时瞥向那个女服务员,她侧面很像夏依凡。
不会是她吧,来这儿打钟点工了?仔细再看,确认就是那个女青年,她的眼睛真像夏依凡。
头一次出来喝酒,孔雀翔与曲然先干掉一杯,话也多了,前者说:“咱班女生太少了,四十个学生,就五个女生,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
“怎么的,你要搞对象?”
“我看有的班,刚开学没几天,就搞到一起,挎着膀子,好亲密。”
“你看那个女服员怎么样,就是刚才给咱端菜的那个?”
“挺好看的。”
“你信不信我知道她的名字?”
“净瞎忽悠,那你叫她一声试试,看她搭理不搭理你?”
“你等着,”曲然说完,整理下衣领,又捋了捋头发:“真真……”
这一喊,惊到了女服务员,她走过来,“先生,你在喊我吗?”
孔雀翔吃惊地看着服务员,又看了看曲然,“你们认识?!”
“你好,您是叫真真吧,”曲然客气地说,“我们是第二次相遇,你果真出来打工了?”
“我……见过你吗?”服务员迟疑地说。
赶紧道出缘由,不然该怀疑他故意搭讪,有非分之想,那样岂不冤枉了他的好奇。
“半个月前,您和你父亲到学校报到,我听你父亲喊了你的名字。我是中医药大学大一学生曲然,这位是我同学孔雀翔……”
“我叫蒲真真,是工商学院工商管理系大一学生,幸会!”
“我们认识了,”孔雀翔欢喜地说,“以后我还来饭店吃饭。”
“蒲真真,你家是哪儿的?”曲然打听道。
“青海的,”蒲真真恬静地说,“让你们见笑了,我得打工挣学费。”
有客人进来,蒲真真过去招呼,待客人坐下,她等在一边记录客人说出的点菜。
直到曲然和孔雀翔吃完买单,蒲真真都在服务客人,她从他们桌旁过时会浅浅一笑,示意她正忙着,不能过来陪他们说话。
吧台前孔雀翔抢着买单,他把曲然当大哥,小弟就得有小弟的样,这顿饭是他请。
临走时,曲然落落大方走到蒲真真跟前,想跟她索要电话号码,被告知她没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