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爽开心地说:“我们只需要买些被褥就能住进来了呢。”
接着,曲爽拿出手机给曲然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曲爽的声音里透着喜悦:“哥,我和武兵领到完证了,晚上我们想请你去吃饭,饭店就定在燕城有名的‘喜来顺大酒店’。”
曲然接到电话时,正想着别的事情,他顺口答应:“好啊,小爽。”
挂了电话后,曲然便想约孔雀翔晚上同他家人一起吃饭,他给孔雀翔发了个信息,告知他直接去饭店,并把定位发给了他。
过了一会儿,曲然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曲爽,嘱咐道:“小爽啊,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要提我帮你买新房的事啊,我不想让孔雀翔知道,像是哥在炫富似的,不大好。”
曲爽在电话那头乖巧地回答:“知道了,哥。”
钱武兵在一旁听着,心中有些疑惑,他轻声问曲爽:“孔雀翔是谁啊?”
曲爽回答道:“是我哥的一个同学,他也是来燕城中医药大学报到的。”
钱武兵颔首,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再多问。他们在新房里简单地规划了一下未来的生活,然后便开始准备晚上去饭店的事。
他们的新生活,就在这样看似仓促却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中开始了。
曲爽看着钱武兵,眼中满是幸福:“武兵,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们要好好过日子。”
钱武兵紧紧握住曲爽的手:“那当然,小爽,我会对你好的。”
要说钱武兵也挺会来事,他租的房子还没到期,就让曲然退了旅店的房到他那儿住。
能省就省,报到时间还早,住旅店还得几天,不如到钱武兵那儿住,孔雀翔也可以去同住。
不得已曲然回到旅店,孔雀翔早回来了,二人一商量就把房给退了,随后他们一同坐车去饭店。
几天后,曲然和孔雀翔去学校报到。
车上人很多,看着是外地来燕城学校报到的,特点是很多都父母送孩子上学的,由此曲然不免伤感,他此来上学,只能自己送自己。
看着他们,不免羡慕有父母的人,而他不再会有这样的时候,母亲和父亲都长眠于地下,他们永远看不到他们的儿女是怎么生活的。
想到这儿,突生对父亲的憎恨,都是他离经叛道,非要跟妈妈离婚,使得妈妈引恨终日,落得自己罹患重病。
恨又有什么用,爸爸已成故人,对于死者还有什么仇怨不解的,都已成过去,只剩一堆白骨。
到达中医药大学这站,曲然和孔雀翔下车,十年前他来过这个地方,四年过去,学校的门脸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外观像是清洗过,跟新建的似的。
真巧,在一个桌子后面,曲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交的女老师,看着还是那么年轻。
不等曲然先开口,那个女老师怔了一下,盯着曲然看:“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叫曲然?”
“老师,您还认识我,我就是曲然,都过去四年,您还记得我?”
“这回你不是又来看看再走吧?”
曲然莞尔一笑:“不是,这回我是来上学的,我攒够了学费。”
“我对你印象很深,私下我们老师都为当年弃学,感到很惋惜,那一年,咱学校就你一个弃学的,若是你跟学校申请,学费可以缓交,还能贷款,不然你都该念大五了,整整耽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