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个田军,羞愧不迭,顾自哭泣,有的同学喊:“田军以泪洗面,丢人丢人!”
被同学嘲讽,脸撑不住,撒腿跑出教室找老师告状,他身后是嘻嘻哈哈的笑声。
不多会儿,马老师来到班级,把看热闹的同学哄回自己座位,随后把曲然叫出去。
作为老师,有同学自称被同学打,她不能不管,但是在她心里还是挺佩服曲然的,男人就该有阳刚之气,解恨!
不过来到办公室,马婷还是批评了曲然:“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既然田军的钱找到了,也就证明你是清白的,这事也就过去了。”
“我人穷志不穷,我都说了我没有偷他的钱,他无缘无故冤枉我,侮辱我的尊严,就要付出代价,我才打他两巴掌,便宜他了,若是在外面我非得把他打趴下,满地找牙,再叫他嘴贱!”
“好了,”马婷严厉地说,“这堂课你不要回班级,在办公室写作业,就当我罚你了。”
上课了,曲然没有回班,而是马婷一个人回到教室,同学们都以为是老师惩戒曲然,心里多为他鸣不平。
再说田军,自认理亏,挨了打也不敢回家找援兵,默默忍了,何况他看到曲然被叫走,定是挨了批评,可能还要找家长。
幼小的心灵悟性不低,曲然知道马老师是护着他的,闷头在老师办公室写作业,啥也未受影响,顶多背负被老师处罚的名声,别人愿意怎么想是他们的事,自己却毫无损失。
在学校打了同学,曲然回到家一字不提,他怕说了,会被妈妈数落,以前她老是说吃亏是福,绝不容许他跟同学打架。
过后田军有一次问曲然一道题怎么做,被他拒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我们水火不容,我讨厌你!”
怼的干脆,臊得田军脸通红,一个屁没放就悄悄走开,班级里数学不好的,都请教过曲然的帮助,唯独田军除外。
那学期考试,田军数学不及格,假期去了补习班回炉,再到开学,成绩也没上来,他心里有了阴影,没上几天课就转学去了另一所学校。
回到家,曲然把马老师生病住院的事告诉妹妹,说他明儿要去探望,问曲爽去不去?
“我不去,”曲爽稚嫩地说,“我一到医院,就会想起妈妈生病的样子,心里会难受,她是你的班主任,你一个人去吧!”
但有个人会陪他去,马婷也是她班主任,这个人就是夏依凡,发了微信约一下:“依凡,刚才和你分手回家,遇到师公,他说马婷老师病了,还在住院,明儿咱俩去看看她呀?”
夏依凡回:“行啊,马老师病的挺厉害吧?”
“是癌症,有一年多没上班,知道了好感伤,说啥也得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曲然就去了银行,刚开门就奔到一个柜台,取了两千元现金,跟窗口店员要了一个信封,把钱装进去。
再回到家时,夏依凡早到了,他们出了屋,打车去医院,他要快去快回,分站还有一摊子工作等着他。
来到医院,找到马婷的病房,床头坐着一个老太太,看面相应该是她的母亲,一头白发。
轻轻敲了门,曲然和夏依凡一前一后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