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愿意,”说着藏一花拿过一杯茶水泼在曲小龙脸上,弄得他跟个落汤鸡似的。
一个高,曲小龙从沙发上跃起,上去就给藏一花一个嘴巴,”你这个泼妇,要是当初知道你这个熊样,我就不该跟肖菊离婚,她死了,你不但不同情,还幸灾乐祸,你就是西游记里的白骨精。”
家斗升级,藏一花被曲小龙打了一个嘴巴,哪肯罢休,她拿起地上的拖鞋,对着曲小龙左右开弓,打得他无还手之力。
曲小龙被打恼了,猛地抓住藏一花往旁边一推,藏一花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在地,后脑磕在破碎玻璃杯上。
血瞬间流出,曲小龙吓得魂飞魄散,上前一步托起藏一花头,可是已经晚了,她的脑浆子都流出,人强烈抽搐着。
即便曲小龙拿了手巾捂住后脑,也未能控制血流,不到一分钟,藏一花咽气,两只眼睛直愣愣瞪着。
慌乱之中他打了120和110,警察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了,经大夫现场确认,藏一已无生命迹象,交代几句就走了。
警察把曲小龙控制住,拨打了殡仪馆电话,来车把藏一花拉走。
这回事情搞大了,藏一花死了,曲小龙跑不了干系,审讯时他如实讲述了过程,也就是他那么使劲推搡,导致藏一花滑倒,后脑触到破碎的玻璃杯而致身亡。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被判有期徒刑,这就是曲小龙不知检点,给自己酿的苦果,开除公职,又开除党籍。
“人不作不会死,”曲然愤愤地说,“跟我妈离了也就算了,不好好跟藏一花过日子,又勾搭别的女人,咎由自取,活该!”
在金旭走后,曲然呆呆地坐在客厅,回味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重了,好歹那也是他的爸爸,别的不说,血脉之情还是有的。
看到哥哥那样的态度,曲爽也不再悲伤,心想他管不好自己,结果把自己作进监狱,还好没判他死刑,出来也是一无所有,没了工作,岁数又大了,生不如死。
晚上去做工前,曲然给韩奶奶打电话,说他明天去看她。上次她住进医院,韩得信就给她买个手机,还委托曲然,经常去他妈家看看。
这也放假了,闲暇时间有的是,既然答应了韩得信,就不能言而无信,兄妹俩又包了饺子,一是送给奶奶一些吃,再去妈的坟上看看,上次遇到韩奶奶突然有病,就再也没去。
到了韩奶奶家屋里一股肉味,好香,老人家笑得眉飞色舞:“孙子孙女来了,小然,我接到你电话,就把鸡炖上,是我儿子在市场买的老母鸡,说是给我补养的,我哪舍得自己吃,我得跟我孙子孙女吃。”
放下两盒饺子,曲然和曲爽要去拜祭他们的妈妈,韩奶奶嘱咐,“你俩可得回来,不许岸上跑了,听到没?”
“我知道,”曲然大声回,“我不会做奶奶不高兴的事,吃完饭,我还要跟你商量个事呢!”
来到妈妈的墓地,按照惯常做法,燃上一炷香,跪地三叩头,兄妹俩蹲下,曲然汇报道:“妈妈,跟你说个不幸的事,我爸被抓进监狱,最终判了六年零三个月,金叔带我们去监狱看了爸爸,他显得很憔悴,胡子拉碴的,好像老了很多,悔不该我没告诉他,我和妹妹能自食其力……”
停下,静等了几秒,像是要看到妈妈反应似的,曲然又说,“我爸他自杀了,我爷爷和我叔也来了,他们处理的后事,不过我爷爷要把我爸的骨灰和你的合葬,我没让,妈,你说我做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