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妈，我妹妹来咱家了。”
“快让她到里屋来！”
见到女儿曲爽，肖菊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你来这儿，你藏阿姨知道吗？”
“她去楼下麻将厅打麻将去了，我就偷着跑出来。妈，你好点了吗？”
看得出，肖菊很心疼女儿，自和丈夫离婚一年多，曲爽还是第一次来家，她喊曲然过来，让他给妹妹拿从医院带回家的水果吃。
“妈，我不吃，我爸瞒着你住院的事，我还是听哥班的同学说的，她们班还为咱家募捐了呢！”
“马老师是个好人，看到咱家这情况，就在班级里发起募捐，总共有二千多，这次你哥也争气，在全市数学竞赛拿了个第二名。”
“我哥得了好名次，我也脸上有光。妈，我不能多待，我攒了点零花钱，不多就二百块，拿给你。”
“你留着吧，”肖菊慈爱地左看右看女儿，“你又长高了，要跟你哥学，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妈给不了你什么，只能祝福你进步，做个有出息的孩子。”
不料曲爽跑回家，，累得气喘吁吁的，一进屋看到后妈藏一花，心里吓得扑通通乱跳。
“曲爽，你这么半天去哪儿了？！”
“我没去哪儿，就去同学家问一道题。”
“我到麻将厅，有个人说看到你去东胡同二道街，是不是回家看你妈了？”藏一花凶恶地说。
藏一花去麻将厅，三缺一，又听说曲爽回她妈家，气得她也不等人打麻将了，就回家等着质问曲爽，她跟曲小龙说好，他女儿可以跟他们过，但不许去见她妈。
拿起扫帚，倒过来用扫帚把打了曲爽屁股两下，疼得她直咧嘴，但没有哭。
“你不有能耐去看你妈吗，那今晚你饿着好了，要是你惦记你那个妈，等你爸回来，让他把你送回你妈那儿，以后永远别回来。”
挨了打，曲爽不敢出声，默默回到自己房间，蒙上被子大哭一场。
晚上曲小龙下班到家，听了藏一花告状，他马上把曲爽从屋里叫出来一通训斥，还说：“以后你再不听话，跟你妈去过好了。”
吃晚饭时果真没让曲爽吃饭，不吃就不吃，女孩心里愤恨地咒骂：不用你坏，生孩子没屁眼！
半夜时，曲小龙来到曲爽房间，递给她一个面包和一根香肠，还有一杯酸奶。
有吃的，干嘛不吃，曲爽把屋里门划上，美美地吃着，但不敢发出声音，慢嚼细咽，吃完，感觉肚子饱了，上床睡觉，刚才对爸爸的恨烟消云散。
夜里曲爽梦到自己回到妈妈身边，她在厨房给她做愿意吃的锅包肉，哥哥拿给她水果吃，家里的三花猫趴在她腿上喵喵叫着，像是在抱怨她怎么这么久才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