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郊外废弃的砖窑被浓稠的黑暗笼罩。
江砚辞取车停在了砖窑入口,借着车灯的光亮,江砚辞先打量了一番车子周围的环境。
“赶紧把车灯关了!”
车门被外面几个蒙面人打开,命令他熄火,江砚辞这才熄灭引擎走下了车。
周遭的寂静被寒夜里的冷风撕裂,呜咽着穿过空旷的窑体,仿佛在预示着一场生死博弈。
江砚辞提着黑色公文包,被几个蒙面人推着走进砖窑深处。
踩在碎石上的每一步,都在死寂的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在这儿等着,先把东西给我们!”
走到砖窑最里面的一处空旷地,蒙面人要夺过他手里的公文包。
江砚辞一道冷厉的目光射过去,将公文包背到身后,
“我要先见到林知夏,还有,这东西,必须由我亲手交给你们老板。”
“我们老板要是不在呢?”
“那就大家一起死!”
江砚辞眸色冰寒,没有半分畏惧,另一只手里举起了一个定时器。
“这是……定时炸弹?”
几个蒙面小弟看到江砚辞手里的东西顿时吓得后退几步,其中一人慌乱转身跑向里面。
“哈哈哈……”
片刻后,阴鸷的笑声从黑暗中传出来。
江砚辞眯起眸子看过去,苟延残喘般的微弱灯光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渐渐没入视线,在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
“砚辞,我的好外甥,你终于来了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外甥?温峥,真没想到你已经六亲不认到这种地步,连自己外甥媳妇儿都能绑架。”
“呵呵,这算什么,我还亲手弄死了我另一个亲外甥呢!”
“所以你承认了,三年前我弟弟的车祸就是你一手设计的,是你害死了尘宇!”
一想到三年前弟弟在新婚前夜惨死的场面,江砚辞恨地咬紧后槽牙。
温峥坐进一个椅子里,翘起二郎腿,阴险的笑容里满含讽刺:
“确切说,是苏婉晴那个蠢货求着我,说要让尘宇和林知夏死在一起,但没想到我的外甥媳妇命那么大,还能活到今天,不过这三年,蒙受着勾引自己小叔子害死小叔子的骂名,我这外甥媳妇大概活得也生不如死吧?”
“温峥你这个畜生!”
怒火攻心,江砚辞恼怒地冲上前,恨不得亲手了结这个恶魔。
但几个蒙面小弟一起上前拦住了他,没能让他靠近温峥,还要抢夺他手里的文件包。
“滚开!”
他狠狠一拳把抢他文件包的小弟打倒,也彻底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