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辞,不要,快接电话……”
“可是我想要,别管她。”
男人红着眼,又低头含住她红肿的唇,却被那双贝齿咬了一口。
趁他吃痛停下的片刻,林知夏迅速从男人身下挣脱,顺手拿过床头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想也没想地点开免提扔在了床上。
“少爷,夫人她晚上突然腹痛,刚才疼得晕过去了,我们现在去医院的路上,少爷您也快点过去吧!”
电话里,老宅的管家声音像一盆冰水,顿时浇灭了江砚辞刚才浑身沸腾的火焰。
江砚辞立即抓起手机:
“去哪个医院?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后,迈巴赫一路疾驶赶来了京城市医院。
林知夏跟在江砚辞身后一起跑进医院急诊大楼。
刚出电梯,林知夏一眼望见走廊里徘徊的一个女人身影,正是苏婉晴。
“砚辞!”
扭头看到江砚辞来了,苏婉晴立即朝他跑过来,下一秒就直接扑进了江砚辞怀里。
江砚辞顿时拧紧眉头,条件反射似的想要把怀里的女人推开,却在这时听到女人哭着说:
“砚辞,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把伯母的病情告诉你的……”
“什么?”
江砚辞要推开女人的动作僵住,错愕的低头盯着怀里那张满是泪水的脸:
“苏婉晴,你说我妈怎么了?”
“江伯母她……她得了胰腺癌,是两个月前检查出来的,可江伯母求着不让我告诉你,对不起砚辞,都怪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苏婉晴后面哭哭啼啼的声音江砚辞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好像一道晴天霹雳在脑子里炸开,脸上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林知夏站在他身后,也将苏婉晴在他怀里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婆婆温蓉得了胰腺癌。
夜深时,温蓉转入高级单间病房,打了阵痛的药剂一直昏睡不醒。
苏婉晴守在温蓉的床边,寸步未离。
江砚辞则是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他刚要点一支烟,被林知夏夺了过来。
江砚辞红着眼睛扭头看她时,林知夏指了指医院走廊墙上的禁烟标记。
江砚辞皱眉,双手抱住额头,宽阔的肩膀不断压低,后背弓成一道僵硬的弧度。
林知夏上一次看到江砚辞这个样子,是八年前他父亲离世的时候。
这么多年,江氏集团的大梁靠他一个人的肩膀支撑着,大风大浪都没把他压倒过。
唯有在面对至亲之人生老病死的时候,才会让他如此的脆弱和无助。
看着男人不断下压的肩膀开始隐隐颤动,林知夏缓缓伸出手去。
“砚辞,医生刚才说了,妈的情况还有手术的机会,所以你也别太悲观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林知夏温暖的掌心轻轻落到男人肩上。
她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安抚他内心的沉重,所以她只能在这里陪着他,就像八年前他父亲离开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