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几天我离开创意部的时候，知夏特地拦住我，说她这边有事着急离职，求我过来先跟她做个交接，我想着她这些年也没求过我什么，难得她开口求我一次，我也是真的没法拒绝她，所以我就来了。”
听着身后女人的解释，走到窗口的江砚辞默默捏紧了拳头。
“砚辞……”
“出去！让她进来！”
苏婉晴还要再说些什么，被男人冷厉的命令打断。
咬住红唇，苏婉晴哀怨的目光望着男人冷若冰霜的背影，来之前还满怀期待的那颗心一点点往下坠。
他到底还是不舍得让林知夏离开的，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天放下过林知夏。
不论三年前他看到了什么，也无论这三年她付出了什么，终究还是无法替代林知夏在他心里的位置。
苏婉晴恨恨地咬了咬红唇，最后又添了一句：
“砚辞，我知道你想让知夏留下来，可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就算你留下她的人，也终究留不下她的心。”
苏婉晴说完就转身快速走了出去，而她刚才出口的言语，每个字都像是尖针扎在江砚辞心口上，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林知夏看到苏婉晴走出来时眼眶有些红，但她没问什么，只是把刚打印出来的交接清单递给苏婉晴。
“你按照这个检查一下吧，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告诉我。”
随即，她深吸口气，走进了办公室。
林知夏已经想到江砚辞要问什么，所以她一进来看到伫立在窗前的身影，就直接走到距离他身后两米处顿住。
“抱歉，这件事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我也承认我这样做是有私心的。”
“所以你是承认了，你在利用我？”
江砚辞蓦地转过身，锋利的眸光紧紧锁住林知夏淡定的脸庞。
如果在以前，他会以为她这样做是为了撮合他跟苏婉晴。
但现在，苏婉晴暗地里做的一些事他和林知夏都知道了，所以她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免苏婉晴在某些事没调查清楚之前跑路。
“是，你说得对！”
迎着那双越发阴鸷的眸光，林知夏坦诚地点了头。
江砚辞不由嗤笑，上前两步，抬手捏起了尖俏的下巴。
“林知夏，你说不爱就不爱，说要走就真的走，现在临走之前还想再利用我一下，我在你眼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
林知夏被迫仰起头，承接着江砚辞眼底翻涌的巨浪。
他咬着后槽牙，从齿缝中磨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不甘和恼怒。
骄傲如他，无论在商场还是情场，他向来自信地对一切运筹帷幄。
但现在那双满是怒色的眼底，林知夏看到却是他前所未有的一种挫败感。
蝶翼般的长睫颤了颤，林知夏语气平静地回答了他：
“江砚辞，过去十年，你曾是我生命里的全部，而现在，你是我想要放下全部去挣脱的一道枷锁。这道枷锁，锁住的不只是我，也包括你。”
“至于门外那个女人，你说我利用你也可以，但其实，我只是想要给你我一个交代，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