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爬上五层楼梯时,只觉得筋疲力尽。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断断续续亮起,昏黄的光线下,林知夏的身影摇摇欲坠。
她无力地停下脚步,冰冷的墙壁是她唯一的支撑。
扶着墙,林知夏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车里的画面。
江砚辞不顾她的挣扎抗拒,狠狠地吻她撕扯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副驾驶上恨不得将她整个撕碎。
他好像疯了一样,就因为她说不爱。
“知夏!”
楼道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刚暗下去的声控灯又亮了起来。
林知夏快速抹了把脸上的凉意,抬眸间,站在她房门口的一道修长身影朝她走了过来,是穆时瑾。
脚步落到她面前的一瞬,穆时瑾瞳孔猛地缩紧。
此刻的林知夏长发凌乱,羽绒服的拉链好像坏掉了,她一只手紧紧攥着领口,还是露出了里面凌乱的职业装。
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她白皙脖颈上那一片片浅红色的痕迹,和她红肿不堪的嘴唇溢出血丝的那处咬痕。
像是被狂风摧残过的花朵,此刻的林知夏浑身上下透着让人怜惜的破碎。
穆斯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摄住。
“知夏……”
他出口的声音在空气中轻颤,
“你,怎么回来的?”
林知夏从那双复杂的眼眸里看出他在担心什么。
低下头,如实回答:
“江砚辞送我回来的。”
穆时瑾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青筋分明。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这个答案庆幸。
顿了好几秒,才努力找回自己冷静的声音:
“知夏,我来找你,是为你父亲的事。”
“嗯。”
林知夏点着头,从包里拿出钥匙,抬起虚软的腿走去打开房门,请穆时瑾进了屋。
“你先坐会儿。”
进了门,林知夏就先去卧室把身上被江砚辞扯坏的衣服换了下去。
脱掉里面那件没了好几颗扣子的衬衫时,林知夏脑海里又拂过江砚辞在车里失控的样子,他狠狠掐着着她的腰,眼底一片猩红:
“林知夏,三年前你不就喜欢在车里吗?是我这个丈夫的失职,今天一定好好满足你!”
“不要,江砚辞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可以这样羞辱我,江砚辞你混蛋,我恨你……”
那一瞬间,她压抑了三年的痛苦排山倒海将她吞噬,她放声痛哭,像个孩子一样哭到浑身抽搐。
或许是她挂满脸颊的泪水,也或许是她那句“我恨你”,让失控的江砚辞最后冷静了下来。
刚才,他开车把她送回楼下时,最后嗓音嘶哑地答应了她:
“等你爸的事情有了结果,我跟你去民政局。”
当当当!
卧室门突然被外面的男人敲响了几声,穆时瑾见她进去良久没出来,有些担心,
“知夏你还好吗?知夏……”
咔!
房门开了,林知夏换好了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