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我爸设的套?”
得知穆时瑾在电话里告诉她的事,林知夏攥紧手机,咬着牙追问: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医院里,
江砚辞找到苏婉晴的时候,她正在跟医生要求做流产手术。
他当即冲进医生办公室把苏婉晴拉走。
直到把她带到地下停车场时,苏婉晴用力挣开了他的手,哭着求他:
“砚辞,我求你了,就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吧,是我当初异想天开,我连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给不了他,拿什么来保护他,是我错了,就不该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苏婉晴!”
见她又要回去,江砚辞再次抓住她的胳膊,
“我知道你因为这个孩子承受了很大压力,但当初是你自己想要把他带来这个世界,那既然现在他已经在你肚子里了,你就要对他负责,不要赌气。而且既然他是江家的,那我们江家迟早会给他名分,但不是现在,不然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明白。”
江砚辞紧锁的眉目之中,透出的凌厉与提醒,让苏婉晴突然安静了下来。
咬住唇,看着那张对她越发失去耐心的脸,她想起当初自己千方百计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原本江砚辞就是极力反对的态度。
但最后江母拍板,要江砚辞务必一起保护这个孩子顺利降生。
有江母的支持,苏婉晴心里清楚,她就算真的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也不可能被允许。
余光瞥见不远处刚从一辆宾利车里走下来的身影,苏婉晴突然失控似的,无助的哭了起来:
“砚辞,我没有在赌气,我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的,没有人比我更期待他能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界,可现在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就被人骂做是野种,我真的很难受,就算有错也是我有错,为什么要这样辱骂和诅咒我的孩子,我真的受不了……”
“是谁骂我孙子是野种的?”
温柔刚下车走过来,就听到苏婉晴哭诉的这番,顿时火冒三丈的大步走到苏婉晴面前,
“婉晴,你告诉我,是谁这么恶毒,连一个还在娘胎里的孩子都容不下?是林知夏对不对?”
“妈!”
见母亲一来就急着要给林知夏扣上罪名,江砚辞立即想替林知夏解释:
“知夏她不可能说那种话,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砚辞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这已经不是林知夏第一次要逼婉晴打掉孩子了。”
“伯母,没有,您别说了……”
苏婉晴作势拦着温蓉不让她说,眼泪却还大颗大颗往下掉,
“本来就是我的错,不该为了生这个孩子让知夏误会砚辞,我想清楚了,就算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下,也不能再让知夏错怪砚辞了,我现在就去找知夏说清楚!”
“不行,婉晴你不能去!”
温蓉忙拽住苏婉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苏婉晴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而苏婉晴也并非真的想要去找林知夏说清楚什么,她不过是在自导自演一出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却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苏婉晴,你想跟我说什么,今天一次性都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