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难不成到现在还想跟她继续过?砚辞,你是不是忘了……”
“妈!”
江砚辞直接打断了母亲后面要说的话,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再提了!”
江砚辞转身把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关于三年前的事,他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
若有可能,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失忆,那样就能彻底忘记三年前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病床上的潼潼睡得很沉,可能是感冒身体不舒服,从昨晚到现在她总想睡觉。
江砚辞轻轻给潼潼把踢开的被子又盖好,转身坐回沙发里继续看文件。
“妈,潼潼这儿没什么事,您早点回去吧!”
“怎么?为了那个女人,你现在把你妈当成仇人了是不是?”
见他赶她走,温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即脱口而出:
“你知不知道林知夏为什么答应跟你离婚,因为她收了我五百万。”
“我没有!”
林知夏猛地推开病房门大步走了进来。
她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刚才在电梯口,温蓉说她收了她五百万的时候,她当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刚刚才想起,上次温蓉跑去她上班的广告公司找她,为了要她尽快跟江砚辞离婚,温蓉当时给了她一张卡,说那张卡里有五百万,让她拿着卡赶紧离婚,然后永远的离开京城。
可她并没有收下那张卡。
此刻,林知夏闯进来,挺直脊背走到温蓉跟前,
“您当时给我的卡被我直接丢进垃圾箱里了,所以请您不要再来栽赃我。”
攥紧拳头,林知夏清澈的眼眸,爱憎分明。
三年前那晚的事发生后,如果不是她这位“好婆婆”不分场合地骂她勾引自己小叔子,也不会让江砚辞在江家所有亲友面前抬不起头。
但她不会再允许这个女人把莫须有的脏水泼在她身上。
“哼,你说扔到垃圾箱里,有谁看到啦?”
温蓉冷笑,
“我这边可是显示,我给你那张卡的当天下午,卡里的钱就被转走了,而且,是转到了你父亲的账户里。”
“什么?”
林知夏顿时满眼错愕,她记得非常清楚,那天她直接把那张卡丢进公司一楼的垃圾箱了,怎么最后却进了她父亲的账户?
她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各奔东西,都不管她,是外婆把她带大。
后来的二十年里,她就像个生来没有父母的孤儿一样,他们对她的成长不闻不问。
直到三年前她跟江砚辞要结婚前夕,有一天父亲突然找到她,一开口就是让她跟江砚辞要上千万的彩礼。
之后林知夏得知父亲在外面欠了巨额赌债,得知她要嫁进豪门所以才去找她,狮子大开口。
父亲根本不在乎她婚后会不会幸福,只是想用她的婚姻为他换取钱财给他还上赌债。
所以当时林知夏跟父亲大吵了一架,也让江砚辞不要给她父亲一分钱,那之后,父亲没再出现。
可时隔三年,她却再次听到有关父亲的消息,竟然还是跟钱有关。
错愕间,林知夏看到江砚辞再次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那双淬了冰的冷眸中,填满了讽刺跟失望:
“林知夏,怪不得你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原来是收了钱,到底是我,看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