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晴一脸无辜地继续解释着:
“我只是觉得三年前的事已经让我们都很痛苦了,才不想大家继续因为曾经那些不快耿耿于怀,所以知夏,如果砚辞他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还希望你,不要恨他……”
苏婉晴说着说着,手,抚向了她怀有身孕的腹部。
林知夏忽然又想起一天前那晚,江砚辞曾主动要跟她聊苏婉晴肚子里的孩子,可当时她拒绝了。
而此刻,苏婉晴扶着孕肚,说着不想她恨江砚辞的话,无疑是在暗示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江砚辞的。
林知夏捏紧指尖,原以为她真的可以心如止水的不在乎了。
可心脏却还是像被细密的尖针扎了一下,那种疼虽然不再钻心刺骨,但也丝丝入扣。
电梯“叮”的一声,
林知夏没回头也知道是江砚辞给潼潼取外套回来了。
她没再理会苏婉晴的虚情假意,立即起身回了潼潼的房间。
江砚辞注意到他一回来林知夏立即走开,他微微眯起的眸子仿若寒冬里的湖水,看似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婉晴,你怎么了?”
收回目光,江砚辞发现苏婉晴一直低着头站在沙发前没动,他举步走了过去。
“我没事。”
他一靠近,苏婉晴忙抬手抹了下脸,眼眶通红的朝他笑了笑。
江砚辞盯着眼前那张强撑笑意的脸,不用多问就猜到一定是刚刚林知夏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现在的林知夏,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刻薄了。
“婉晴,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砚辞,你不用管我,但我真的不想失去知夏这个朋友,求你帮我去哄哄她劝劝她好不好,求你了!”
苏婉晴一边恳求一边把江砚辞推向潼潼的房间。
江砚辞拧紧眉头回头看着苏婉晴,经过一天前那晚的事,他本不想再跟林知夏说任何,可苏婉晴含着泪光求他的眼神,让他格外觉得林知夏无情无义。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还是转头走进了那扇门。
客厅里只剩下苏婉晴一个人时,她鬼鬼祟祟朝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沙发里那个公文包上……
“林知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砚辞推门而入时,林知夏正要进里面浴室给潼潼送睡衣。
男人的质问止住了她的脚步,扭头撞上那双冷锐的眸,林知夏秀眉一紧,
“我怎么过分了?”
“你说你怎么了?你每天早晚忙得不着家,连顿饭都没有时间陪潼潼一起吃,婉晴好心陪潼潼出去让孩子开心,你却暗地里为难她,林知夏,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做的龌龊事把人害成什么样子了?”
“你说够了吗?”
林知夏扬声打断了男人的质问和谴责,不难猜到一定是苏婉晴又跟他说了些什么,那个女人最擅长无中生有装可怜。
但不管苏婉晴说了什么,重要的是江砚辞信了,而且他只信苏婉晴。
深吸了口气,林知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对自己毫无信任的男人,不值得再牵动她的情绪。
她只是冷静而又坚定地告诉他:
“江砚辞,如果你觉得她可怜,那就尽快跟我办手续,给苏婉晴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但你如果还要再拖着我,我会以你婚内搞大别的女人肚子为由,重新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