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辞眯起眸子,眼底锋利的光落到面前那份离婚协议上。
“呵……”
蓦地,薄唇划出冰冷讽刺的笑,额头的青筋跳的厉害。
江砚辞死死盯着林知夏,眼底翻涌的骇浪几乎要冲破眼眶,他狠狠咬着后槽牙,
“林知夏,潼潼把你当成自己妈妈,你却把她当成交易的筹码,你还是不是人?”
林知夏默默捏紧的指尖泛白,她心底清楚自己对潼潼是真心的关爱和怜惜。
但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她已经不需要再遵守任何底线原则,她只想跟他尽快结束关系。
尤其想到这三年他对她的冷漠无情,林知夏也不由冷笑。
“我在你江砚辞的眼里,三年前就已经枉为人了,不是吗?”
提起三年前,江砚辞眼里更像是淬了冰的寒潭,咬着牙一字一顿:
“所以林知夏,现在的你,不配跟我提任何条件!”
他起身,将那份离婚协议甩在林知夏身上,阴着脸离开了公寓。
刘婶看到江砚辞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便知道小两口又闹了不愉快。
见林知夏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半天没动,刘婶随后走进来。
“太太,今天先生让我过来之前,特地吩咐我从家里给您拿一些冬季的衣服,所以我觉得,先生他心里还是在乎你的。”
林知夏捏紧江砚辞不肯签字的离婚协议,对于刘婶安慰她的话,她没有半分动容。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三年前就不会亲手把她推进泥潭里,任她被全世界辱骂诋毁。
如果他在乎她,也不会丢下她整整三年不闻不问,却在国外陪着另一个女人,还搞大了那个女人的肚子。
“太太……”
刘婶还想再安慰她几句,林知夏站起了身。
“刘婶,以后还是叫我知夏吧!”
不管江砚辞出于什么目的拖着她,这婚,她离定了。
但即使她提出的条件江砚辞没有答应,林知夏也还是留了下来。
她舍不得让潼潼失望,潼潼才六岁,医生说潼潼的心理障碍症主要还是缺少爱和陪伴。
潼潼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和江砚辞现在是潼潼唯一的依靠。
晚上,林知夏还是陪着潼潼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潼潼在她怀里睡得很快。
这高级公寓里的卧室很宽敞,床也比她出租屋的小床大很多又很软,可她却有些不习惯,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好不容易睡着。
睡得晚,导致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时间。
林知夏急忙把潼潼交给刘婶后,火急火燎的打车赶来公司。
她足足迟到了一个半小时,跑进创意部的时候,正在忙碌的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经过秦月工位的时候,听到那女人跟旁边的同事一起嘲讽她:
“关系户就是不一样啊,什么事都可以不用按规矩来,就连上班时间也是自己说了算,真是让人羡慕不来。”